少年喃喃說著,四處尋找著什么,看上去小心又緊張。
“這小子誰啊,竟敢在這個時候跑出來,不怕被那三個人發(fā)現(xiàn)?”
飛羽的聲音響起,楊毅在腦海里用意念道:“應(yīng)該是沒有被溫長悅控制住的人吧,先看看他要干什么?!?
少年名為嵐天一,境界只有天靈境中期,在這偌大的王權(quán)山莊中甚至連中等都算不上,此時小心翼翼的摸索著。
他本是嶗山派的弟子,早些年的時候嶗山派的秘笈不翼而飛,導(dǎo)致嶗山派從此一蹶不振,為了重振門派,這些年來嶗山派一直在追查秘笈的下落。
終于,就在去年,他們查到了秘笈極有可能在王權(quán)山莊內(nèi)部,為了把秘笈找回來,嶗山派便派了幾個機靈的弟子潛入了王權(quán)山莊,伺機而動。
他們并不知道王權(quán)山莊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,只知道想進來根本沒有什么門檻,只需要實力過得去就行了,畢竟這里收留的基本上都是些無家可歸的人,對于那些人而,這里也是一絲慰藉。
因此,他們很輕易的就潛入了進來,這里的確和他們想象中的一樣和和美美,看起來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樣,但嵐天一卻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。
當(dāng)時他們進入王權(quán)山莊時,每個人都需要喝下一碗酒,名為忘塵酒,需要在三個莊主的見證下飲下,美其名曰忘卻前塵,重新開始。
當(dāng)時和嵐天一一起上山的弟子還有3個,他們四個在莊主面前飲下了酒,但嵐天一總覺得事情有詐,過后便偷偷的把酒吐了。
起初,他們四人倒也沒什么異常,每天只需要潛心修行即可,可慢慢的,嵐天一開始發(fā)現(xiàn)了他們的不對勁。
那些人原本對于王權(quán)山莊還保持著十足的戒備心,可后來他們卻被這里慢慢同化,不僅失去了戒心,甚至還開始順從那三位莊主,像是完全忘記了他們來這里的目的似的。
嵐天一當(dāng)時很是著急,甚至和他們吵了一架,而當(dāng)他提到了嶗山派的時候,三人的臉上均是一臉茫然的表情。
“嶗山派?什么嶗山派?我一直都在山莊里啊。”
看著同伴們茫然的臉色,嵐天一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,他又想起了入門時的那碗酒,也許酒有問題。
三個同伴已經(jīng)徹底淪為了王權(quán)山莊的一份子,這讓嵐天一不抱任何希望了,他只能獨自一人偷偷潛伏著,然后伺機而動。
白天,他裝作和那些被同化的人一般模樣,而晚上則是偷偷摸摸的趁著沒人的時候跑出來,這一年的時間,他幾乎快要把王權(quán)山莊翻遍了,甚至還冒險進去了二莊主和三莊主的房間,可是都找不到秘笈。
現(xiàn)在,只剩下后山,也就是大莊主溫長封的所在地沒有找了。
嵐天一等了許久,終于等來了今天這個好機會,溫長悅和溫長婪兩人此時正在茍且,實力大幅度下滑,是絕不會發(fā)現(xiàn)他潛入了后山的。
所以,他必須要趁著今天找到秘笈。
這樣想著,嵐天一下定了決心,小心翼翼的在花園中摸索著,而他的一舉一動也被樹上隱藏身形的三人看在眼里。
“區(qū)區(qū)天靈境也敢進來,這小子瘋了吧?”
飛羽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在楊毅腦海里響起,“我們要不要把他送走?”
“不必?!?
妖心的聲音淡淡響起,“來不及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