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成峰怒不可遏,滿臉怒色,姜明慧怕他發(fā)脾氣,連忙拉了拉,賠著笑臉。
“子衿,大家好歹是一家人,你說話就別這么刻薄了,再說了,這好歹也是你爸爸。”
“爸爸?”
紀子矜看都不看姜明慧一眼,直勾勾盯著紀成峰,“這么多年,你真心把我當過你的女兒?”
紀成峰心虛,愣了幾秒才說:“整個紀氏我都交給你管理,這對你的信任還不夠?”
紀子矜以前也是這么想的。
每次她受了委屈,覺得父親不愛她的時候,就會那這件事來說服自己。
一次又一次,總在自我催眠。
如果不是那一次在醫(yī)院親耳聽到,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,恐怕會一直被蒙在鼓里。
她眼神冷的瘆人,“這些紀董就別掛在嘴邊了,我到底是被你信任,還是你的棋子,你心里比誰都清楚?!?
紀成峰臉色一陣難看,偏開目光甚至感到幾分難堪。
姜明慧還在視圖說服,“子衿,你怎么能這么多你爸爸說話?你擁有紀氏百分之十的股權,這還沒說明你爸爸有多愛你?”
她怒視沈時易,指桑罵槐道:“你不要被某些人蒙騙,成了對付你爸爸的棋子了?!?
沈時易臉色陰沉凌厲,“我會稀罕?”
姜明慧拉著個臉,沒好氣道:“當初你父親口口聲聲說你答應了跟念念訂婚,欺騙我們紀氏繼續(xù)合作,結果呢?你是怎么做的?”
“說到底,你們沈氏上下都是無情無義之輩,如今還想拉攏子衿,背棄紀氏,這點陰謀我們早就看穿了!”
紀子矜聽著都覺得可笑,如果不是她一清二楚,還真被蒙騙了。
紀成峰一臉悲痛道:“我知道,這些年是我對你太嚴厲了,但是子衿,我是你親爸爸,我又怎么可能眼睜睜看你被人欺騙,怎么可能不疼你?我這些年可能對教你用錯了方法,可爸爸這么做,完全就是太想培養(yǎng)你成為我的接班人了?!?
紀子矜笑了,笑得諷刺,“是嗎?可是爸爸,上次念念住院,你與念念所說的每一個字,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你說,我就只是一個工具,用來管理公司,好打拼下一切交給念念的,這番話,你難道真忘了?”
紀成峰的臉色瞬間青紫交加,錯愕之中又滿是難堪。
原來,她都聽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