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桃之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在沈墨丞懷里睡著的。
自從他出事,自己沒睡過幾宿好覺,現(xiàn)在終于親眼看見他沒事,心里也踏實了。
等再醒來的時候,沈墨丞已經(jīng)不在旁邊。
顧桃之起身,往病房外面走。
剛到門口,就聽見井域匯報事情的聲音。
“總裁,我查了,這次車禍的確不像意外,從那個大貨車司機體內(nèi)查出了致幻藥物,而且根據(jù)監(jiān)控,卡車上原本是兩個人,但出事之后,大貨車上只有司機一個人?!?
從美國回來的時候,總裁就吩咐他查一下這次車禍到底是不是意外,經(jīng)過幾天的調(diào)查,總算有了些眉目。
沈墨丞坐在輪椅上,微瞇著眼睛,“監(jiān)控拍到另一個人的樣子了嗎?”
井域搖搖頭,“對方帶著墨鏡、帽子和口罩,而且監(jiān)控畫面十分模糊,只能判斷出是個年輕的男性?!?
“孫倩怡怎么樣了?”沈墨丞問。
井域低下頭,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。
沈墨丞抬頭,井域立刻道:“我沒保護好夫人,又把孫倩怡給弄丟了,請總裁處罰。”
“孫倩怡丟了是小事,但保護夫人不利,我該怎么罰你?桃子這是沒事,若真有事,我就算要了你的命,又能挽回什么?”
沈墨丞的聲音極冷,讓門里面的顧桃之聽了都忍不住打了個顫。
剛認識的時候,她見過他冷漠的樣子,但和現(xiàn)在相比,當(dāng)時冷漠都可以堪稱溫柔了。
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,周身散發(fā)著迫人的威壓。
此刻的他,不是她的丈夫沈墨丞,而是高高在上的沈氏集團總裁,殺伐果斷,冷厲狠辣。
“總裁,我……”井域直接單膝跪下。
他想給自己求情,但深知總裁的規(guī)矩,咬著牙沒敢說話。
一直站在一邊沒開口的周延,也是欲又止,想了想,最終也沒張口。
賞罰分明。
賞的時候,不需要客氣,罰的時候,也不許求情。
這就是沈墨丞對待身邊心腹的規(guī)矩。
“去西伯利亞的礦上,從最底層的曠工做起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