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桃之,你怎么照顧墨丞的,要是照顧不好,就讓冬寒來,萬一摔了,你承擔(dān)的起嗎?”
沈頌劈頭蓋臉的對著顧桃之一頓吼。
張冬寒的眼底閃過一絲得意。
顧桃之被吼得臉色青白交加,但剛才那種情況,她必須扶住小姨,不然小姨要是摔了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更何況,電動的輪椅,沈墨丞是完全可以自己控制的。
沈墨丞看向自己的父親,“爸,你到底想怎么樣?是我讓芳姨去照顧小姨的,怎么,我連芳姨的一份薪水都負(fù)擔(dān)不起了?”
沈頌語重心長,“這不是一份薪水的問題,爸只是不想你受太多的拖累?!?
沈墨丞諷刺的冷笑一聲,“我這一輩子最大的拖累,是有個不幸的童年,與其相比,其他的什么都不算拖累?!?
沈頌的臉色,瞬間變得難看無比。
他承認(rèn),早年因為感情的事,他扔下年幼的沈墨丞,逃避去了美國。
沒有在他需要的年齡給予該有的陪伴,但現(xiàn)在,他不是回來了嗎?
他已經(jīng)在想著盡力彌補這還不夠嗎?
沈墨丞:“你如果在國內(nèi)待的不順心,完全可以早點回美國去。”
他不再客氣,語氣冷凝的不像是在和自己的父親說話。
沈頌的心仿佛受到一記重錘。
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,他引以為傲的長子,為了一個女人,居然要趕他走?
父子倆之間的氣氛,瞬間凝結(jié)成冰,連帶著身邊的空氣都冷了幾分。
周圍忠伯、芳姨等傭人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張冬寒淺笑,柔聲開口,“墨丞,你不能這么跟叔叔說話,你不知道,在美國你做手術(shù)的時候,叔叔幾天幾夜沒合眼,守著你,你這樣,他該傷心了。”
對沈墨丞說完,她又看向沈頌,“叔叔,墨丞有傷在身,每天做治療,做復(fù)健,肯定很辛苦,他壓力大,您要體諒他,別怪他?!?
沈頌嘆了口氣,拍拍張冬寒的肩膀,“叔叔知道你懂事,是我們沈家沒福氣,娶不到你這樣的媳婦兒。”
張冬寒嬌笑,“叔叔別這么說,以后我住在老宅,咱們不就是一家人?”
兩人一唱一和,壓根當(dāng)顧桃之和秦思妤都不在場。
秦思妤的臉色越來越白,他們的每一句話,都像刀子一樣插進(jìn)她心里。
沈家人這是什么意思?
桃子懷著孩子,小三登堂入室?
欺負(fù)人還要怎么欺負(fù)?
當(dāng)著她的面就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辱,可想而知,在她不知道的時候,桃子受了多少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