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霆睡在她身邊,應(yīng)該發(fā)熱嚴(yán)重,身體欠佳,沒有聽到、或感受到任何吧?
對的,他是生病的人,怎么可能半夜清醒?
盡管這么說服自己,可她還是覺得很羞恥,拼命清洗著身上痕跡,洗足足半小時,也不愿出去。
直到外面?zhèn)鱽碜邛曇?,說早餐再不吃會軟,她才被迫擦干身體,穿上干爽的衣服,把昨晚那套丟進水里泡著,然后邁步走進去。
餐廳里,宗霆一件白色純棉家居服,黑色休閑褲,已經(jīng)吃過早餐,在看晨報。
見到她出來,他抬眸,眼神深邃俊美,說了兩個字:“早安?!?
喻綿綿:“……”
莫名感覺宗霆她的目光格外柔和星邃,是她的錯覺?
她心虛坐過去,低頭吃早餐,問:
“你退燒了嗎?”
宗霆翻過一面報紙:“嗯,發(fā)熱癥狀全部消失,傷口痛意沒之前兩天明顯?!?
“那就好?!敝髴?yīng)該不用她再幫忙換藥。
不過這不是她最好奇的問題,她順著話題聊下去:
“你昨晚睡得好不好?有沒有被什么打擾,或者影響?”
問出這句話,都是羞恥的!
宗霆看她一眼,那一眼蘊含著世間星輝,千變?nèi)f色:“沒有打擾,多虧你睡得很好?!?
喻綿綿懸著的心終于落回原位:“睡得好就好,就好……”
睡得好說明沒聽到什么,沒看到什么。
至于那句‘多虧她’,她沒往深處想,可能是感謝她換床單之內(nèi)的。
她輕松下來,總算可以安心吃飯。
不想,下一秒聽到宗霆磁性低沉的聲音問:
“你昨晚感覺怎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