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(yī)院大樓,永遠那么威嚴讓人抗拒,治療室內(nèi),不少白衣天使忙來忙去。
病床上,姐姐躺在上面,身上已經(jīng)換上病服,臉上帶著氧氣罩,看起來氣色十分不好。
薄時暮守在一旁,見到喻綿綿過來,一五一十將今天發(fā)生的所有狀況告訴她。
最后說:“你姐身體體質(zhì),氣色,和心里疾病嚴重,需要休養(yǎng)治療。你先為她捐點血,過后再找霆解釋?!?
喻綿綿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丟下姐姐不管,只是宗霆居然在那樣的情況下知道真相,事情變得這么糟糕,讓她心情分外沉重。
她從一開始就有不好預感,結(jié)果還是發(fā)生,現(xiàn)在只怕......怎么說都不好解釋。
“薄醫(yī)生,你說他會不會很生氣,我該怎么道歉?”
薄時暮替她親自安排抽血,面色嚴肅:“現(xiàn)在別說你,就連我也不知該怎么道歉。看他走時的樣子,還是第一次見那么怒火?!?
是他從未見過的生氣......
喻綿綿沒抽血的手心捏緊了,連那只手上抽血痛意都沒感受到。
她愁苦不已,卻也忍不住問出那個最好奇的問題:
“薄醫(yī)生,我是在昨天那種情況下被迫幫姐姐隱瞞,你呢?
你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幫姐姐造假?”
薄時暮動作一頓,眸色壓沉。
片刻,他抽好血,拿過棉簽:“按著?!?
沒回答她,將血交給護士,讓安排喻細雨輸血。
喻綿綿愈發(fā)好奇,站起身:“薄醫(yī)生你......”
然,剛抽過血,突然站起來,頭腦有些暈沉,身體一晃。
薄時暮連忙扶住她,將她按回位置上:“好好坐著,坐半個小時?;蛘咛芍残??!?
他選擇了后者,將她扶到床上,按下去。
喻綿綿看著他紳士又溫柔動作,唇瓣掀開:
“薄醫(yī)生你從最開始救我,治療姐姐,到后面許多時候都在幫我。
雖然我們是有過矛盾,我也對你有過生氣,但我知道你是很好的人。
相處的這段時間,更清楚你和宗先生的關(guān)系,是堅不可摧的朋友。
為什么?這次為什么要冒著那么大的險幫助姐姐,欺騙宗先生?”
堅定詢問聲,力求一個答案。
薄時暮眼鏡鏡片下的那雙眼睛變得幽邃,模糊,足足三秒掀唇:
“你說,我能是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