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底世界，無盡深淵。

李子夜看著前方血池中的漂浮嬰兒，在想要不要下毒手。

怎么看，這都不像什么機(jī)緣，更像是潘多拉的魔盒。

一旦打開，后果難料。

這么難的選擇題，交給別人不好嗎，非讓他這個(gè)經(jīng)不起誘惑的可憐孩子來選。

萬一選錯(cuò)，危及人族，樂子就大了。

想到這里，李子夜猶豫了一下，說道，“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？”

“吾可以先幫你把修為提升至第二期后期，接下來的承諾，吾會(huì)逐步為你實(shí)現(xiàn)?！?

深淵中，古老的意志開口，說道。

“你就不怕我收了好處，還不辦事嗎？”

李子夜眸子微瞇，道。

“你的舉手之勞，便可換得八脈齊通，一步五境，你沒有理由拒絕?！惫爬系囊庵净卮鸬馈?

“很有道理?！?

李子夜若有所思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，旋即繼續(xù)道，“不過，我很好奇，為什么是我？剛才，你能選的人，不只我一人?！?

“因?yàn)槟愕奶熨x最弱，欲望最多?！?

古老的意志平靜道，“只要有欲望，便存在交易的可能，方才，你們?cè)谕饷?，吾能清晰地感受到你?nèi)心迫切想要變強(qiáng)的渴望，而他們兩人，心境平和，感受不到太多欲望，所以，三人中，你是最合適的人選?！?

“……”

李子夜聞，頓時(shí)無語，他還以為自己有多么與眾不同呢！

原來，是因?yàn)樗麑?shí)力太弱，想的還太多。

菜，果然是原罪！

“還有一個(gè)問題。”

李子夜看著血池中的嬰兒，眸中凝色閃過，道，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
“光明。”

嬰兒的啼哭聲中，古老的意志回答道，“極夜之所以降臨世間，便是因?yàn)槲岜谎宸庥∮诖耍ㄓ械玫阶銐虻难?，破除封印，光明才能重現(xiàn)，壓制黑暗。”

李子夜聽得腦袋直大，什么意思？

神明？

規(guī)則？

天道？

扯淡吧？

“你是，神明？”李子夜試探地問道。

“你也可以這么認(rèn)為。”深淵中，古老的意志回應(yīng)道。

“不對(duì)?！?

李子夜提出疑問道，“你若是神明，妖族怎么可能封印得了你?！?

“神明，也有虛弱的時(shí)候?！?

古老的意志回答道，“而妖族，有著超越五境的存在，想必，你們已經(jīng)見過了。”

“青青？”

李子夜皺眉，這家伙說的人，應(yīng)該就是青青了。

“這一世，她叫青青嗎？”

古老的意志平靜道，“吾只知曉，妖族稱其為神女?！?

李子夜聞，不禁咋舌，原來青青這么大的來頭，超越五境？那要多么強(qiáng)大，竟是連神明都能封印。

“年輕人，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？”古老的意志問道。

“有。”

李子夜看著血池中的嬰兒，正色道，“你怎么證明，你說的是真的？”

深淵中，古老的意志沉默，許久，開口道，“你可曾見識(shí)過光明神術(shù)？”

“沒有?！?

李子夜搖頭道，“我只見過什么天諭神術(shù)?！?

“那就對(duì)了?！?

古老的意志說道，“吾在人間，曾留下傳承，信徒稱吾之意志為，天諭！”

“橋豆麻袋！”

李子夜聽得腦袋越來越大，道，“你是說，西域的天諭殿，是你所創(chuàng)？”

“是！”

古老的意識(shí)回答道。

李子夜伸出手，在自己臉上掐了一下，頓時(shí)疼的齜牙咧嘴。

沒在做夢(mè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