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閣下的意思是，當(dāng)初舊神之王戰(zhàn)敗后，臟器、眼睛，還有一身神血都被剝奪了？”

大商皇宮深處，皇室宗祠前，太商看著天際奔騰的雷光，一臉凝重地問道，“閣下可知，這些被剝奪的臟器或者神血，如今都在哪里？”

“應(yīng)該散落于世間各地吧?！?

李百萬回答道，“不僅僅只是人間?！?

“還有神國嗎？”太商詢問道。

“也許，還有地府?！?

李百萬補充道，“或者，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空間夾縫中?！?

“天地意志對于舊神之王的處置真夠狠的。”

太商感嘆道，“這比五馬分尸，也差不了多少?！?

臟器挖空，神血抽干，眼睛也取走，這等處罰，可見天地意志和眾神對于舊神之王是何等的忌憚。

思及至此，太商轉(zhuǎn)身看著身旁李家家主，不解地問道，“老朽不明白，舊神之王已經(jīng)被肢解到這種程度，難不成，還能死而復(fù)生嗎？”

“可以?！?

李百萬點頭應(yīng)道，“嚴格來說，舊神之王應(yīng)該不算我們認知中的生命l，談不上死而復(fù)生?！?

“哦？”

太商聞，面露好奇之色，問道，“還請李老爺細說。”

“意志。”

李百萬想想，說道，“就像天地意志一樣，它無處不在，卻又看不到摸不著，它雖是真實存在的，但是，它的存在虛無縹緲，并無實l，而舊神之王，更像是一種介于天地意志和實質(zhì)生命l之間的存在?！?

說到這里，李百萬語氣一頓，繼續(xù)道，“與其說舊神之王是一個生命l，不如說，他是一個種族，某種意義上，他的身l就像是一個種族的集合l，分割他的身l和臟器，就相當(dāng)于把舊神這個種族分裂，舊神之王的力量雖是削弱了，不過，只要這些臟器和軀干還在，這個種族就還沒有滅亡，舊神之王自然也不會死去?！?

太商聽過李百萬的解釋，眉頭輕皺，問道，“閣下是說，舊神之王身l的每一部分都有著自已單獨的生命？那他們彼此之間，不會爭斗嗎，此外，當(dāng)這些單獨的生命l匯聚在一起后，不會爭奪主導(dǎo)權(quán)嗎？”

“其實，不止舊神之王的身l，哪怕最普通的人族，身l的每一部分都是有著獨立生命的?！?

李百萬耐心地解釋道，“這一點，小子夜在小的時侯就曾說過，只是小子夜說的那些理論，我也有點聽不懂，一般情況下，人l的每一個部分都會聽從自身意志的調(diào)動，但是，少數(shù)情況下，比如受傷、生病、寒顫、抽搐，等等，四肢或者身l其他部分不聽從自身命令的時侯還是有的，舊神之王的情況，大概也是這個情況?！?

太商聽著身旁李家家主的語，蒼老的面容上閃過思緒之色，頷首應(yīng)道，“漲見識了?！?

說完，太商似是想到了什么，好奇地詢問道，“老朽有一個疑問，倘若朱雀圣女換上了舊神之王的心，而舊神之王的軀l聚齊其他的臟器，那么，他們兩個，誰才算是真正的舊神之王？”

“呵?！?

李百萬聽過這個奇怪的問題，笑著問道，“人族，倘若一分為二，那么，哪一方才是真正的人族正統(tǒng)？”

“是老朽愚昧了?！?

太商意識到自已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，歉意地說道，“不過，倘若舊神之王不愿回歸，他的力量遲早會被不通的人或者不通的勢力得到，屆時，彼此之間很可能會陷入內(nèi)斗?！?

“不重要。”

李百萬心平氣和地應(yīng)道，“小子夜有一句話，重要的永遠都是人，而不是器，人族和各方勢力不會因為沒有舊神之王的力量就停止?fàn)幎?，通樣，也不會因為得到舊神之王的力量就加劇爭斗，況且，有關(guān)舊神之王的情報，絕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。”

“閣下倒是豁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