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然了,現(xiàn)在很多事情都沒有發(fā)生,周揚自然不會拿這個說事兒。
只見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淺笑,說道:“過分嗎?”
不等李豐年回答,周揚便揚了揚手里的那疊賠償金,然后說道:“爹,你看這些錢,發(fā)現(xiàn)問題嗎?”
“不就是幾張錢而已,有啥問題?”李豐年不解的問道。
“這錢很新,且連號!”
“呃...”
李豐年更加的疑惑了,這又能說明什么?
“爹,我記得大隊長并沒有工資對嗎?”
“對,生產(chǎn)隊隊長是沒有工資的,就連大隊書記也是沒有工資的,我的工資是部隊發(fā)的!”
“那這里面就有說道了!”
“什么說道?”
周揚當(dāng)即說道:“他一個連工資都沒有的人,怎么會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!而且這些錢可全都是連號的新錢,也就是說這筆錢是陳家一次性收回來的,什么樣的事兒能讓陳家一次性有這么大額收入?”
接著,周揚再次說道:“而且,我們手里的只是20張大團(tuán)結(jié),誰又能保證剩下的連號錢是不是也在陳家!”
李豐年可是偵察兵出身,最是善于捕捉細(xì)節(jié)了。
經(jīng)周揚這么一提醒,他也意識到有問題了。
陳鋼雖然是生產(chǎn)隊的隊長,但是正常收入和普通社員也沒啥區(qū)別。
一年到頭也就能分個百十多塊錢,這還是老陳家有四個人掙工分。
刨掉開銷,一年到頭也沒有多少結(jié)余。
更何況李豐年可是知道,前兩年陳家為了給老大陳金買工作娶媳婦兒,可是沒少花錢。
單憑家里人種地分的那點錢糧,確實不大可能攢下這么一大筆錢。
“你是說陳建英...”
不等李豐年說完,周揚便打斷了他的話,說道:“爹,這事兒咱沒有調(diào)查,也沒有證據(jù),暫時先不要說出來!”
但話音一轉(zhuǎn),周揚再次說道:“只是陳家的資產(chǎn)絕對有問題,剛才我提出兩百元賠償?shù)臅r候,陳建英只是猶豫了一下就答應(yīng)了,顯然這兩百塊錢在他們家看來并不算什么?!?
李豐年仔細(xì)想了想剛才陳建英的反應(yīng),確實如女婿說的那樣,答應(yīng)的比較痛快。
雖然可以當(dāng)做是陳建英擔(dān)心兒子坐牢,但也能從側(cè)面證實,陳家恐怕遠(yuǎn)不止這點錢。
最起碼,陳家拿出來的時候,遠(yuǎn)沒有他想象的那么肉疼!
“這么說,那兩百塊錢的賠償金你是故意試探陳建英的了?”
“不全是,窮也是一方面!”
看著小夫妻倆的飯盒里滑溜的掛面以及滿滿的雞蛋,李豐年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。
就你們倆這伙食還好意思說窮?
也不看看其他社員過的是啥日子,吃糠咽菜那都是輕的,野菜餅子樹葉粥嘗過沒?
甚至于知青點的那些知青,餓極了連草根樹皮都拿來煮著吃。
“不管咋樣,你們都要小心點,陳建英這個人不好對付!”李豐年叮囑道。
“爹,我知道了,我不會和他們死磕硬碰的!”
“那就好,你們先吃吧,我去地里盯著會兒!”
“嗯,爹慢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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