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青山公墓的路上,桑蜜買了一束潔白的菊。
還沒上到山頂,她的眼中就蓄滿了淚水。
阿離搖晃著桑蜜的手,“媽咪,你怎么哭了?要見到外公了不開心嗎?”
“不是,是要見到外公太開心了?!?
阿離不解的歪了歪小腦袋。
時謹(jǐn)意問他:“走得累不累,要不要爸爸抱你?”
“不用!”阿離躲開他的手,還為上次的事和他生氣呢,“阿離就要自己走,不要壞爸爸抱!”
桑蜜無奈的摸了摸他的臉,“阿離,我們不可以這樣,爸爸那樣做,都是有原因的,你可以給他一個解釋的機(jī)會嗎?”
阿離看了看桑蜜,又仰頭看了看時謹(jǐn)意期待的眼神,勉為其難的說:“好吧?!?
桑崇的墓碑前打掃得很干凈,但還是能看出這里許久沒有人來過了,因為照片的邊緣處還留有雨水和泥土的痕跡。
桑蜜放下花,拿出手帕,細(xì)心地一一擦拭干凈。
黑白照片中的桑崇慈祥的看著她,那樣的目光,仿佛隔了幽幽的歲月,依舊落在了她的心上。
“爸爸…”
桑蜜依靠著墓碑,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阿離磕過頭后,就被余實帶到一邊去了。
桑蜜哭了一會兒后,拿出紙來,開始折千紙鶴。
時謹(jǐn)意見狀,也蹲下身,陪她一起折。
只不過他從來沒有折過這些,顯得笨手笨腳的,折出來的東西不像一只靈動的紙鶴,而像一只翅膀畸形的四-不像。
桑蜜看了他一眼,按住他正和折紙的手,“我教你,你像這樣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