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孩子是無辜的。
但他也確實沒辦法做一個好父親。
“你不是對孩子沒感情,是對莊小姐沒感情,其實你完全可以做一個好爸爸?!迸丝聪蚋嫡?,似乎早已將他的心思摸透。
傅正陽沒有反駁。
女人又問:“莊小姐那邊,你打算怎么解釋?”
“不解釋。”
“那她要是一氣之下砸了我的咖啡廳怎么辦?”
“她沒那個膽子?!备嫡柮摽诙觥?
女人笑笑,“她只是怕失去你,一旦她發(fā)現(xiàn)挽回不了,殺人放火也不稀奇?!?
傅正陽正奇怪女人為什么這么篤定,就見女人湊到他耳邊,壓低聲音:“她身上有血債,沒有你想的那么單純?!?
傅正陽呼吸一頓。
只覺得一股寒意遍布全身。
女人又是莞爾一笑,坐直身體,沒再說話。
許久,車子停在一個四合院前面。
傅正陽將車子熄火,開門下車,隨女人走進院子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傅正陽走進院子的時候,感覺空氣都降低了幾度。
他打了個寒戰(zhàn),環(huán)顧四周。
只見院子里滿地落葉,大樹從房頂探出的黑色枝丫在夜色中微微搖晃,仿佛在邀請他們進入深處一探究竟。
女人掏出一把生銹的鑰匙,將房門打開。
黑暗中,一股香味撲面而來。
傅正陽被嗆得咳了幾聲,用手在鼻子前面揮了揮。
這味道又香又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