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滄鸞就當聽一笑話,畢竟能改變自己脈象的人,多少是會古武的。
此人沒有暴露武功去當賬房先生,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。
但對方既然隱瞞著,她追問也不會問出什么來。
“如果你是被冤枉的,那我回頭跟謝枕玉說一聲,看看能不能從輕發(fā)落?!?
聽到他這么說,藺復(fù)齊又看過來。
大概是覺得她善良吧,看她的眼神之中,又多了幾分的慈愛。
“我有一個侄女,說話的語氣,也跟你差不多,”說著,他還開玩笑,“其實仔細看看,你們之間的長相,也有四五分相似呢?!?
云滄鸞覺得這套近乎的話真是太俗了。
“那好啊,”她還故意嗤笑,“下次你帶上你侄女來,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為好朋友?!?
“你們應(yīng)該性格相投,若是見面,肯定能做朋友,不過……”
他如今沒有能力將侄女帶來。
“不過什么?”
“不過我侄女已經(jīng)成婚,相夫教子,自然不能跟我長途跋涉。”
云滄鸞也知道,這里的女子基本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。
所以對方不管是不是說謊,這都是一個完美的理由。
她也沒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,“行了,你好好養(yǎng)病,就算你是冤枉的,身體沒痊愈之前,也出不去?!?
“放心吧,我還得霍還夢呢,可不能困在這里?!睘榱俗屗嘈牛A復(fù)齊還豎起三根拇指保證。
云滄鸞點點頭,“行,等消息吧?!?
說完,便拎著自己的小藥箱走了出去。
藺復(fù)齊看著她那個藥箱,臉上又多了幾分的懷念。
他記得,霍還夢的身邊,也有一個類似的藥箱。
不過,霍還夢的藥箱就像是百寶箱,想要什么,就能拿出什么。
到現(xiàn)在為止,他都懷疑霍還夢是不是會什么仙法。
……
云滄鸞并沒直接去找謝枕玉,而是走出了監(jiān)獄,坐在外面一塊石頭上,看著遠處的夕陽。
晚霞滿天,將周圍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橙色。
她記得以前,她,姐姐還有導(dǎo)師,在覺得勞累的時候,就會站在天臺上看夕陽。
導(dǎo)師說過,夕陽從來不是結(jié)束,而是象征著新的開始。
她真的,好想好想老師,好想好想姐姐啊。
一道身影,緩緩遮住了眼前的夕陽…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