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趙氏指了指自己的腦子。
“我都記住了。”
風夜北聽完,神色幾乎可以用“凝重”來形容。
旁邊的兩個陪審一個記錄的都是面面相覷,不敢吭聲。
“給她紙筆。”
風夜北吩咐道。
那個負責記錄口供的人起身,將筆墨紙硯放在了秦趙氏面前。
“你將你知道的人都寫下來?!?
秦趙氏并沒猶豫,直接動筆。
風夜北揉了揉眉心,“這件事,那你們要守口如瓶?!?
三個人都趕緊起身,瑟瑟發(fā)抖。
他們當然會守口如瓶,不然一定會有殺身之禍。
秦趙氏寫完之后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又很是認真地看向風夜北。
“除此之外,罪婦覺得,他們跟敵國都要開始行動了?!?
風夜北對這個消息倒是有些興趣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秦趙氏無奈地嘆息一聲。
“這段時間,秦家上上下下都是愁云慘淡,唯獨秦巖一點也不著急,我便以伺候他跟他小妾的名義多加留意?!?
“有一次,我無意之中聽到北齊邊界開始出現(xiàn)松動,南疆邊界也撕開了一個口子。”
風夜北猛地起身。
北齊邊界,駐守的將軍是他的姐夫慕容麟。
南疆邊界,是他的外祖父謝家軍。
在他心中,兩邊都不能出事。
到現(xiàn)在,他才知道,赫連錚為何失去了金山都不著急,甚至還趕緊離開了。
赫連錚根本不是怕了溫復(fù)齊,也不是不缺錢,而是對他來說,有更重要的事。
三國之間一直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之內(nèi)。
這一次出現(xiàn)異動,只怕要有許多年不能太平。
為今之計。
只有一個辦法。
那就是在對方?jīng)]有動手之前,將對方的計劃扼殺在搖籃之中。
這樣方能掌握主動權(quán)。
他握緊雙拳,看著秦趙氏在剛才寫下的名字下面按下了手印,便親自過去將那張紙拿起來。
“本王進宮去見父皇,你們看管好她,記住,不能苛待了她?!?
那三個人也知道今天的秦趙氏立了功,說不定以后還能走出監(jiān)獄,拿到一些好處什么的。
他們自然也不敢得罪。
“王爺放心?!?
風夜北再次看向秦趙氏。
“你今天說出這些,救了很多人?!?
秦趙氏聞,不由松口氣。
也許,這些話,終于能換秦星歌一條命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