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還想如何?!”
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,不如就老實點,配合點,免得皮肉之苦。
更何況……
他看了看胳膊上的銀針,就……痛苦面具。
云滄鸞微微一笑。
“很簡單,你當(dāng)初搶走了冷家的江山,如今沐王回來了,你就帶著禪位詔書,親自到宮門口,迎接沐王登基?!?
齊成帝的臉色鐵青,“云滄鸞,你欺人太甚!”
云滄鸞好整以暇。
“是嗎?我不覺得啊,我可從來不欺負人。”
齊成帝聽出來她這是在故意罵人,想要治罪。
但又想到自己現(xiàn)在的處境。
更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了。
原來,亡國之君,這么難。
他咬咬牙,將所有的怒火全都壓下,“之后呢?”
“什么?”云滄鸞裝作不懂。
齊成帝深吸了好幾口氣。
可還是因為極度的憤怒,讓他滿臉漲紅。
“朕說!”
“在迎接沐王回來登基之后呢!朕如何安置?”
云滄鸞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。
“這個,你要問你以后的君主,我一個外人,怎么好說呢?”
齊成帝氣的崩潰,手指著她,渾身顫抖的厲害。
似乎下一刻就要中風(fēng)了。
云滄鸞卻像是大喘氣一樣,故意在他快要受不了的時候,又開口到。
“唉,不過我在沐王那邊有點面子,想保住你的命,輕而易舉。”
齊成帝的一口火氣懸在心口處,被這話猛地砸住,完全發(fā)不出來。
憋屈。
實在是太憋屈了。
可只能照做。
孟皇后跟趙敏佳對視一眼,不知道這對母女想到了什么,居然一點也不怕。
云滄鸞沒心思搭理他們,立刻讓風(fēng)夜北去給溫復(fù)齊發(fā)信號。
這北齊啊,是咱們的了。
……
這一天,萬里無云,陽光明媚。
齊成帝端著禪位詔書以及玉璽,走到了皇宮之外。
陽光刺眼。
微風(fēng)如刃。
他看著由遠及近的溫復(fù)齊緩緩而來,覺得自己每一個細胞都被針扎了一樣。
早知道如此。
當(dāng)年就算是掘地三尺,也應(yīng)該讓溫復(fù)齊死無葬身之地才對。
在溫復(fù)齊勒著馬兒,居高臨下看著他們的時候,他先開口了。
“沐王,朕深思熟慮,你更適合當(dāng)一國之君,今日,朕打算讓出王位,希望你能接手,繼續(xù)為百姓謀福祉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