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王是個病人。
病人也是一種很好的保護色。
但……
他的病太過特殊。
雖然是成人,可心智卻極為單純。
真的……想要那個位置嗎。
風(fēng)夜北沉默了。
他從來都不愿意懷疑自己的兄弟。
皇位交迭,從來都是血流成河。
他不忍。
甚至一直抗拒去追求那個位置。
“我……”
云滄鸞遲遲沒有得到回應(yīng),不由抬眸看來。
男人的面色比夜色更沉,眼睛里有無數(shù)的痛苦在不斷蔓延。
“總得面對,哪怕真的……”她語氣頓了頓,到底還是說了出來,“哪怕他真的已經(jīng)買準備造反。”
風(fēng)夜北當即捏緊了雙手。
手背上的青筋暴起。
隱忍的痛苦全都凝結(jié)在心口。
心臟痙攣!
“不過,這一切還都是猜測,也不要太折磨自己了。”
云滄鸞伸手抱住了他。
男人的身體緊繃著,每一根神經(jīng)都在疼。
可是云滄鸞的身體很軟,就像是一汪水,緊緊地圍繞著他,能化解掉他所有的痛苦。
她的身上帶著淡淡藥香,絲絲縷縷的味道順著鼻腔纏綿在心口。
似乎,可以止痛。
他情不自禁將人抱緊。
“沒事?!彼恢涝趺凑f,但不想云滄鸞憂愁。
所以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是正常。
云滄鸞心里面更是酸楚。
自己的兄弟成為自己敵人。
就像是她知道自己朝夕相處的戰(zhàn)友居然是細作的時候是一樣的。
她當時很痛苦。
甚至懷疑自己的判斷。
在抓住戰(zhàn)友的那一刻,她也沒有留情。
親自送戰(zhàn)友上路。
但是之后的每一天,她都會想到這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