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縱橫眼神一動(dòng),落在了骷髏手骨上,那上面赫然…嵌套著一枚戒指!
“這是本老祖的!你們這幫混賬,啊呀呀…??!”
那條蟲子,似乎氣的癲狂。
瘋狂扭曲蠕動(dòng)起來!
陳縱橫將戒指摘下來,淡淡道:“那你說說,這是什么東西?”
“什么東西?”
“什么…”
這聲音不斷回響,似乎卡殼了一般。
那條不知來歷的蟲子,只是被血源老祖臨死前,鉆進(jìn)去了一縷不甘念頭。
人在死前,惦記的……還是自家的宗門。
因此。
在陳縱橫此前問起時(shí),才會(huì)顯得如此暴怒。
這枚戒指,浸泡在血水中已有多年,屏障早已脆弱不堪。
隨著陳縱橫念力一刷,當(dāng)即消散。
“嗯?”
他的手中。
此刻,赫然多出了一封信。
“若是有人能看到這封留書,說明我血源宗后繼有人,或是同修魔道之人…”
看到這里。
陳縱橫眉頭微皺,先是找到結(jié)尾。
果然,落筆的名字雖然撩草,但也能看出是血源真人…
數(shù)百年前。
血源老祖的實(shí)力,已經(jīng)達(dá)到了金丹頂峰,一時(shí)間風(fēng)頭無量,名門正派紛紛躲避。
但,隨著他壽元將盡,不得不尋求突破契機(jī),拼死一搏。
“嗯?”
陳縱橫眸光倏然一凝!
“藍(lán)星之外,被大能設(shè)下屏障,究其一生也難以踏出黑域!”
“可笑老夫修為絕頂,卻也只能坐化于末法之地,因天地靈氣不足,遲遲不敢踏入元嬰之境!”
“畢竟無源之水,無根之木,縱然上古年代仙人神佛無數(shù),但早已是明日黃花?!?
“可笑,可笑啊…?。 ?
“如今修真界即將分崩離析,難以為繼,我血源門縱然強(qiáng)盛,又能撐得幾時(shí)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數(shù)日前有星鐵墜落,那分明是老夫的死兆之星!”
“天地靈氣不足,老夫縱然突破至結(jié)嬰之境,卻也崩殂于中途,反噬之下,數(shù)百年修為盡毀!恨??!”
“此是……天要亡我!”
陳縱橫的面色陰晴不定,攥緊了信紙,腦海中不斷浮現(xiàn)出疑惑。
黑域…?
就連血源老祖這等才情的人物,依然走到了這一步…
這黑域,到底是何等存在?
能將偌大一顆藍(lán)星,都困在其中?
這一切。
讓陳縱橫心亂如麻,半晌難以回過神來。
而,就在這時(shí)。
隨著看完了信紙上的字跡。
一道陰惻惻的聲音,陡然響起。
“看完了罷?”
唰!
陳縱橫眉頭一皺,“再多舌,小心陳某斬了你!”
但,此刻。
他的神色,忽然微變!
那一道聲音,分明……不是先前的血源老祖!
手中的那一條蟲子。
赫然,已經(jīng)昏迷了過去,徹底僵住。
“誰?!”
陳縱橫一驚,神色戒備,后退了半步!
而,此刻。
那道陰惻惻聲音,怪笑一聲。
“放心,老祖我早已隕落多時(shí),如今只是一道神識(shí)傳音?!?
“用不了多久便會(huì)消散!”
陳縱橫眸光微凝,試探道,“閣下,想要什么?”
但,血源老祖的神識(shí)聲音,卻并未搭理他,而是自顧自道。
“此處當(dāng)年乃是至陰至煞之地,縱然被老祖我吸了七八成,金丹以下決然難以輕易踏入。”
“除非,你是出身于血源門的后人,或是…同為陰煞之道的魔修!”
遠(yuǎn)處。
陳披靡不由一驚,回想起先前來時(shí)的情況。
似乎…
那有些粘稠的空氣。
反而,讓他感覺有些舒服?
那,就是煞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