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宴衡瞇縫著眼睛,留意對方的神態(tài),這人跟他下鋪對面的人是一起的,從中原上車,一直坐到現(xiàn)在。
一路上兩個人也是低聲用方交流,邢宴衡和杜益陽完全聽不懂,但也能從神態(tài)中,辨別出一些不對勁。
他下鋪那個人離開后,對面的人一直在鋪上坐著。
忽然,那人轉(zhuǎn)過臉,用不太標(biāo)準(zhǔn)的普通話問道:“兄弟,你們到哪兒?”
邢宴衡‘咯咯’一笑,看起來就是沒心沒肺。
“哦,我們?nèi)ツ戏?,海城,你們呢??
“我們?nèi)コ笨冢饶銈兿萝囃?,估計得到后半夜?!?
邢宴衡“嗯”了一聲,看向杜益陽,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杜益陽心領(lǐng)神會,邢宴衡‘哎呦’了一聲,手捂著肚子說道:“這車上的盒飯肯定不干凈,我這會兒鬧肚子,得去趟廁所。”
邢宴衡下了地,匆匆走出了車廂。
杜益陽就那么靠在枕頭上,閉著眼睛,看似睡著了的他,實際上時刻留意著車廂里的動靜。
睡在他下鋪的人,慢吞吞的站起身,抬手向著邢宴衡的背包伸了過去......
......
邢宴衡在廁所等了五分鐘,回到車廂里,就見到杜益陽坐在左面的下鋪。
他的對面正是那兩個鬼鬼祟祟的家伙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坐著,被他五大三粗的體格嚇得不敢擅動。
邢宴衡一抬頭,就看見他鋪上的背包被打開了。
但他假裝沒看見,還問了句:“咋回事兒?這是做啥呢你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