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上車,涂山渺就一直靠在車窗邊沒有說話,別著頭看向窗外。
楊梟只能看到一張側(cè)臉,但不難看出她眼睛里含著眼淚。
雖然她平日里一副妖里妖氣的模樣,長相也比較成熟,可她畢竟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女人。
今天當(dāng)場被凌千杉羞辱的那一幕,哪怕沒成,也對她造成足夠大的影響。
楊梟沒多說什么,遞給她一張紙巾:“想哭就哭吧。”
雖然之前結(jié)過一次婚,但楊梟對女人的了解不多,秦雅雅并不是個愿意和他交心的人,所以他也說不出來什么安慰的話。
“謝謝?!蓖可矫旖舆^紙巾,總算是愿意開口了:“今天是我拖累你了。”
楊梟聳聳肩:“就算沒有你,只要我和凌千杉碰面,也不免有這一場。而且如果我不在的話,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,他只怕還不會做得這么過。所以今天這事談不上誰拖累誰?!?
聽他這么一說,涂山渺心里也好受了很多,默默地擦掉了眼淚。
看她這副模樣,楊梟樂了:“怎么,平日里潑辣豪爽的涂山小姐,今天受了委屈居然自己偷偷抹眼淚?”
果然,楊梟一說完,立刻就收獲了一記白眼:“老娘樂意!不然現(xiàn)在還能怎么辦?你一個被茅山追殺的人,我一個被一擼到底的‘原’涂山繼承人,能對人家一個正統(tǒng)的昆侖門少主做什么?”
她很清醒,所以才會果斷地跟著楊梟離開。
如今涂山式微,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但她并不覺得自己一個人,能讓整個涂山跟著她一起得罪昆侖門。
凌千杉是不可能殺的,如果留下來,只怕她不僅會被壓著去道歉,還可能把原本一碰就碎的婚約直接坐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