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謝行景鬧這么一通既往不咎笑臉相迎,人是闖進來的,他還要好好語地把人送出去。
對于他一代茅山掌門來說,這都能算自輕自賤了。
息事寧人,這就是趙玉成的目的。
反正謝行景深夜過來,鬧這么一通氣也出了,自己好好地把人送走,此事不外傳,對茅山的損失也說不上多大。
而謝行景呢,氣也出了,面子也有了,這時候就該見好就收了。
換做一般人,這時候確實可以見好就收了,可偏偏謝行景就不是一般人。
他冷眼看著趙玉成,一眼就看穿了這張笑臉后面的想法,漠然開口:“你剛才說我對你們茅山有所了解,你還真說對了。但我了解的東西,應該比你知道的更多?!?
趙玉成不動聲色,面容不改,等著謝行景說下文。
“那座雕像,”謝行景回頭指了指茅山那座祖師爺?shù)裣瘢骸澳銈儺敵跣蘅樆ㄙM了不少心力吧?現(xiàn)在瞧著倒是沒毛病,但終究不是當年的味道,畢竟半個腦袋都被削下來了,后頭再怎么修補,還是少了點兒神韻吶......”
話音落下,趙玉成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凝固。
周邊的弟子聽得一頭霧水,都沒明白怎么回事。
“咱們的祖師像修補過么?”
“不知道啊,我從沒聽說過呀......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,師父也沒講過?!?
議論聲中,謝行景淡定地看著趙玉成,等著他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