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云……云……云澈師兄……"眼睜睜的看著云澈竟真的把柳杭的腳給踩斷,風(fēng)陌剛要站起的身體一下子又跪了回去,驚的一雙眼珠子差點爆出眼眶,連話都一時說不利索。
云澈的話,讓柳杭的一雙瞳孔瞬間收縮至針眼般大小,眼前如惡魔般的冷笑、腳上的劇痛和被生生踩斷的聲音,讓他在一剎那無比清晰的想到眼前的云澈可是廢了總殿主親侄兒,又當(dāng)著總殿主之面廢了紀(jì)寒峰的狠人。
不是擊敗,不是重傷……無論厲明成還是紀(jì)寒峰,都是直接被廢,而且傳聞幾乎沒有復(fù)原的可能。下手之狠毒,簡直讓人發(fā)指。
而那個下手極其狠毒之人,現(xiàn)在就踩在他的身上!
也是在這一刻,他終于意識到一件無比可怕的事……連總殿主侄兒都敢廢了的人,又怎么會不敢真的廢了他?。?
真正的恐懼在他心魂之中瘋狂滋生,身體劇痛下的顫抖變成了恐懼之下的戰(zhàn)栗,他伸手捂住了肩上的冰凰銘玉,在驚恐下嘶聲道:"堂兄……救我……有人要殺我……救我……救我?。?!啊!"
云澈一腳將他的手掌踩到了雪地上,冷冷的道:"我現(xiàn)在再說一次,乖乖把你身上所有的雪綾子都交出來,不然的話……"
"我交……我交……"
柳杭怕了,真正的怕了,他忍著腳上的劇痛,甚至都不敢運轉(zhuǎn)玄氣去壓制傷勢,哆哆嗦嗦的伸手摸向冰凰銘玉,取出了四顆雪綾子,帶著滿臉驚懼托到云澈眼前。
云澈卻并沒有伸手去接,而是冷笑一聲:"柳杭,看來你的耳朵不太好使,我說的是你身上全部的雪綾子,你就拿出這么點來打發(fā)我,你這么不聽話,后果可是很嚴(yán)重的啊。"
"不……不,"柳杭連忙驚恐的搖頭:"雪綾子本就很少,我身上,真的就這么多……"
"云澈師兄,"風(fēng)陌也連忙道:"我們寒雪殿弟子,三個月才能領(lǐng)到一枚雪綾子,一般入手后都會馬上使用,四顆是足足一年的量,已經(jīng)是很多……"
"?。。。。。?
風(fēng)陌話音未落,一聲尖銳的慘叫聲便陡然響起,云澈的腳這次狠狠的踩在了柳杭的小腿上,將他的腿骨也無情踩斷。
"現(xiàn)在可以乖乖把全部雪綾子都交出來了么"云澈俯下身,盯著柳杭在痛苦下扭曲的面孔,緩緩的道。
"我……我身上……真的只有……這么多……你就算殺了我……也不可能……有其他的雪綾子……"柳杭全身痙攣,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痛苦。
"呵,"云澈嘴角微咧:"看來,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。"
云澈一伸手,一截斷劍從雪地里飛出,被他捏在了指間,鋒利的斷刃緩緩沉下,在柳杭瞬間放大的瞳孔下,點在了他的小腹上方:"我最后再幫你好好回憶下,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雪綾子?;貞浐昧水?dāng)然是好,要是萬一回憶的不好,你這輩子,可就要一直當(dāng)個廢人了。"
看著距離自己小腹只有不到半寸之距的斷刃,柳杭的臉色一下子蒼白的看不到半點血色。他人的威脅,他可以凌然不懼,因為這里是寒雪殿,還沒有人有膽子敢廢一個正式的寒雪殿弟子。但眼前的人……他可是有膽子當(dāng)眾廢了總殿主親侄兒的人!
是個他報出了"沐一舟"的大名,卻依然毫不猶豫踩斷他腳骨和腿骨的瘋子!
"不……不不……不要……我記起來了,我記起來了??!"柳杭徹底的亡魂皆冒,他手掌摸向冰凰銘玉,一下子又取出了二十九顆雪綾子,兩只手已是哆嗦的不成樣子,雪綾子剛?cè)〕?便已灑了滿地。
加上之前的四顆,整整三十三顆雪綾子。
風(fēng)陌嘴巴大張,完全說不出話來。
"這些……是全部……真的是全部了……"交出這些雪綾子,柳杭也如被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氣,徹底的癱在那里,唯有口中發(fā)出顫抖的乞饒聲。
這些雪綾子,他只有一小半是自用,其他要拿去巴結(jié)副殿主、戒律執(zhí)事等人……每年都是如此。
"呵,看來,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沒少干啊。"云澈手掌一抄,把所有雪綾子都攫于手中,捏著斷刃的那只手指輕描淡寫的一撇,一道寒光閃過,斷刃已狠狠的刺入柳杭的左臂,將他的臂骨完全洞穿。
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起,而云澈已轉(zhuǎn)過身去,懶得再看柳杭一眼,邁步走向了狄奎。
云澈的狠毒和柳杭的慘狀早已把狄奎嚇得肝膽欲裂,忽然看到云澈的目光轉(zhuǎn)向自己,狄奎幾乎瞬間魂飛天外,整個人一下子撲在地上,以最快的速度把冰凰銘玉中的所有雪綾子都拿了出來,嘶叫道:"這是我所有的雪綾子……我真的只有這么多,求你放過我……放過我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"
連柳杭都是那般慘狀,狄奎又哪敢再有半點僥幸。
云澈將狄奎交出的六枚雪綾子拿過,然后一腳踩在了他的左
了他的左臂上。
"嗚哇哇哇————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