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說吃了死爹,對面那不孝龍會上鉤,我先前就不浪費(fèi)那么多口舌了。”
青嫵唉聲嘆氣:“我覺得死爹對他家不孝子的認(rèn)知不太準(zhǔn)確?!?
“是有些。”蕭沉硯頷首:“那燭幽看上去更像是個哭哭鬧鬧求長輩關(guān)注的熊孩子。”
“我爹不愛我,我就捅死我爹的那種熊孩子?”青嫵挑眉:“還是我爹可以不愛我,但如果愛別人,我就捅死我爹和那個人的這種熊孩子?”
蕭沉硯撫掌贊賞:“總結(jié)的甚好,不愧是剎剎陛下?!?
青嫵嫌棄到面部扭曲:“你無腦吹的樣子太蒼溟了,惡心心。”
蕭沉硯不吹了,給了她一個睥睨的眼神。
青嫵點頭,嗯,這種欠揍的眼神就對了,這才是她的硯臺。
十難在旁開口:“侄媳婦,大侄子,我方才的表演,您二位可滿意?”
青嫵不語,睨著他。
十難:“滿意的話,油先別澆了唄,八成熟了。”
“那就湊個十吧,十全十美嘛,配您?!鼻鄫痴f完,變出油鍋,又將十難丟了進(jìn)去。
把十難丟油鍋內(nèi)復(fù)炸后,青嫵就走了,青帝一族那邊派來給邛昊治病的人已經(jīng)到了,她這個當(dāng)‘長輩’的自然要露面一下。
再者,修羅族的事,也需要傳遞給太一爹。
青嫵離開后,就剩蕭沉硯和十難獨處。
十難在油鍋內(nèi)對他露出一個生無可戀的笑:“大侄子,我知錯了,咱們換個玩法好不好?”
男人神情漠然,垂眸俯視,沽冷無情。
他身上的紅塵之氣,似也隨著青嫵的離開一同消失了。
“不好?!?
十難敏銳的感知到了‘好大侄’身上的細(xì)微變化。
若是青嫵還在,定能準(zhǔn)確說出原由,這會兒的蕭沉硯,分明不是她的硯臺,而是狗狗蒼嘛!
他牽動手腕,十難的魂魄也從油鍋內(nèi)被提溜出來。
“有一事,還想請教?!彼@話說的,不恥下問極了。
就是他的腳如果不是踩在十難頭上的,估計十難也會感受到他的‘禮貌’。
說著最禮貌的話,干著最不禮貌的事兒,這很蒼溟了。
“六孽修羅道具體是什么,還請你細(xì)說一下?!?
十難眸光微動,艱難的用余光瞄了眼蒼溟,下一刻,他的神魂腦袋就被踩癟了一些。
“說說說,我說……不要這么粗魯嘛,唉……”
十難道:“所謂六孽指的便是權(quán)欲、殺伐、癡愚、懶惰、暴食、暴怒?!?
“修羅六帝,對應(yīng)六欲?”
“你這么理解……倒也沒錯?!?
蒼溟眸光微動:“我阿娘,對應(yīng)‘暴怒?’”
“很意外?”十難卻笑了:“我之前就說過的嘛,霓皇阿姊是六帝中脾氣最‘好’的?!?
“她的特別,不止是因為她能獨立在混沌之外存活,更是因為她能違背自身存在的道?!?
“不管是我也好,帝陀或藍(lán)藍(lán)也罷,我們的本性都與我們所代表的六孽道如出一轍,無法違背,也無法克制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