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又千挑萬選,給他選了門好親事。
如此費心費力,到頭來也沒有落一句好,反而還落了張氏埋怨和嫉恨。
說她顧家金山銀山那么多,給她二房花銀子是應(yīng)該的。
顧兮薇冷冷的看著張氏,雖然一句話沒說,但氣勢上早已經(jīng)壓了她一頭。
張氏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發(fā)毛,強硬的道:“顧氏,你眼里還有沒有尊卑,見了嬸嬸也不知道起來請安?”
“這是聽風閣,嬸娘無故闖入是何道理?”顧兮薇的聲音說不出的冰冷。
“你少給我來這一套,今天我來是找你要鋪子的,識趣的趕緊把鋪子交出來?!睆埵仙珔杻?nèi)荏的道。
顧兮薇輕輕一笑:“你懂得經(jīng)營之道,還是懂得糧價起錯,什么時候漲什么時候跌,還是懂得布莊面料,什么面料價格便宜,什么面料為富人喜歡,還是懂得茶葉的品種,品相?”
她一連拋出許多問題,直把張氏砸的暈頭轉(zhuǎn)向。
她張了張嘴,一句也答不上來。
雖然她娘家是做生意的,可做的都是小吃食。
她在娘家時又沒有學過,哪里懂得那么多經(jīng)營之道。
張氏白著臉,強吐出一句:“你知道?”
“我當然知道?!鳖欃廪币贿呎f,一邊翻開賬本拿起算盤啪啪的打了起來。
清潤的珠子聲在房間內(nèi)響起,顧兮薇的從容淡定反倒讓張氏慌了起來。
不多時,她把賬面清算好了,合上了賬本。
“今日糧價跌了少了兩成利,布莊倒是賣的不錯,利多了一成,現(xiàn)在是梅雨季節(jié)茶葉容易受潮,賣的都是陳茶?!?
短短一句話,卻道出了復雜的商機。
張氏只覺得像聽天書一樣,什么漲什么跌,她怎么聽不懂呢。
“嬸娘不要覺得是我攥著不松手,實在是你二房沒有懂經(jīng)營的,與其想著這些家業(yè),倒不如多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二爺?!鳖欃廪痹捓镉性挼牡?。
張氏眼皮子一跳:“什么意思?”
“男人嘛,又有幾個耐得住寂寞的,嬸娘若想讓二少爺鍛煉鍛煉,倒不如送他去讀書,有了功名在身,還怕他以后沒有出路嗎?”
張氏一想對啊,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呢。
頓時,她換了一副嘴臉:“你別往心里去,嬸娘就是心直口快,行文是你小叔子,你該幫襯也得幫襯。”
顧兮薇點頭全部答應(yīng),她自然是要幫的。
只不過這次,她是幫倒忙。
再也不會像上世那般,掏心掏肺了。
張氏想著自家后院快要起火了,急急忙忙的走了。
她走后,顧兮薇把香云叫了進來:“去找人給春喜姑娘送個信兒,就說張氏已經(jīng)知道她是二爺在外面養(yǎng)的女人了?!?
香云一臉驚訝:“為什么告訴她?”
顧兮薇卻笑了:“春喜是二爺?shù)男募鈱?,自然是要把她抬進府里的,張氏這個時候鬧只會把事情越鬧越大,讓人看笑話?!?
她就是要讓陸府成為笑柄,把這個家攪和散了才好。
收拾了二房,下一個就是蕓娘了。
算了算日子,她應(yīng)該快有身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