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常乾頓時面如死灰,他心里很清楚,自己現(xiàn)在尚在恢復(fù)期,根本就沒辦法自行進食,一切還得指望著年邁的老母親一口一勺的喂,要是老母親這里直接從源頭卡住自己的飯量,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。
無奈之下,他只能嘆了口氣,開口道:“行,紅艷,我都聽你的!”
錢紅艷嗯了一聲,轉(zhuǎn)而又看向蕭海龍,開口道:“現(xiàn)在網(wǎng)上最流行的一句話就是麻繩專挑細(xì)處斷、厄運只找苦命人,光是你爸假裝得了胰腺癌還不夠,最好是你也得了什么更嚴(yán)重的疾病,我看現(xiàn)在年輕人得尿毒癥的挺多,你就從明天開始,逐步找一找尿毒癥患者的感覺吧。”
“尿毒癥啊……”蕭海龍一臉茫然的說道:“可我也不知道尿毒癥患者都有啥感覺啊……”
錢紅艷淡淡道:“在短視頻網(wǎng)站上搜一搜,肯定有很多相關(guān)的視頻,一定要好好模仿,模仿的越像越好!”
蕭海龍忙問:“那尿毒癥是不是也得控制飲食?。俊?
錢紅艷鄙夷的說道:“一點常識都沒有,尿毒癥的典型癥狀是水腫,整個人會浮腫起來,從明天開始,你每天多喝水,不過要注意,不能一下子把喝水的速度提高太快,最好是一點點來、逐步呈現(xiàn)水腫姿態(tài),你跟你爸要打好時間配合,先是他日漸消瘦,發(fā)現(xiàn)胰腺癌,等這一出戲演完之后,你再開始表現(xiàn)出明顯水腫,然后確診尿毒癥,這樣一來,全短視頻平臺,看起來比咱們慘的,怕是找不到第二家了!到時候,何愁賺不夠錢?”
蕭海龍一聽這話,就知道自己得遭不少罪。
他現(xiàn)在因為癱瘓臥床,每天只能使用尿袋,為了避免麻煩和尷尬,他一般都下意識少喝水,可是媽媽卻讓自己逐漸增加水的攝入量,那每天方便怕是也很痛苦。
不過他不敢忤逆媽媽,只能點頭說道:“好的媽,我知道了……您放心,我一定按您要求的做!”
錢紅艷嗯了一聲,又對蕭老太太說道:“老太婆,你也有個新劇本?!?
蕭老太太連忙滿臉恭敬地問道:“紅艷,需要媽怎么演你盡管說!”
錢紅艷冷聲道:“等海龍確診尿毒癥的劇本演完,你就要每天在鏡頭前不停的哭,連續(xù)哭個十幾二十天,就可以演瞎子了?!?
“演瞎子……”蕭老太太嘴角抽動一下,但還是無奈的說道:“行,媽都聽你的……”
錢紅艷滿意的站起身來,居高臨下的說道:“你們都給我上點兒心,等這一波新劇本演完、銷量更上一層樓之后,我就去郊區(qū)買一套更大的別墅,把你們都接過去,到時候你們的傷估計也好的差不多了,就能晚上搞直播、白天享清福,而且沒有其他外人打擾,也省的每天跟張桂芬那三個粗鄙的潑婦住在一起搞得膩歪心煩?!?
蕭常乾和蕭海龍、蕭老太太一聽這話,頓時激動起來。
蕭常乾下意識的脫口道:“買新房子?!那可真是太好了!”
蕭海龍也興奮不已:“媽,到時候一定得買個有超大院子的別墅??!”
蕭老太太也忍不住激動的說道:“我早就想擺脫張桂芬那三堆臭狗屎了!”
他們每天窩在這個房間早就有些煩悶了,而且自打張桂芬她們?nèi)藖砹酥?,蕭家人在這套別墅也失去了話語權(quán),處處都要被她們?nèi)说箅y擠兌,只能每天貓在房間里忍氣吞聲,要是能搬一套屬于自己家的新別墅,到時候生活肯定非常愜意。
錢紅艷看著三人激動的模樣,心里更是冷笑連連。
她知道,自己眼下在這個家雖然擁有絕對的話語權(quán),但是自己也不可能真的離開了這三人的幫助。
所以平時對他們打罵也好,羞辱也好,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一定要記得給他們一點甜頭嘗嘗。
許多黑心老板原本都有做大做強、飛黃騰達的好機會,但就是因為不懂得給手下人讓利,最后落得一個眾叛親離、一無所有的下場。
錢紅艷充分吸取了這些人的教訓(xùn),她知道,不管自己怎么羞辱這一家人,該給這一家人的甜頭,一定要給到位,每次當(dāng)他們感覺被羞辱到極致的時候,都給他們一點盼頭,讓他們對自己感恩戴德,只有這樣持續(xù)不斷地pua,他們才會老老實實聽從自己的擺布。
于是,錢紅艷甩了甩新燙的發(fā)型,不屑的說道:“行了,你們早點休息,我去酒店了?!?
這幾天,錢紅艷一直在五星級酒店開了一間豪華套房,懶得跟這一家人見面的時候,就一個人住到酒店去,順帶還能在酒店享受頂級的服務(wù)。
門外偷偷錄音的董玉玲和李月琴,一聽錢紅艷要走,連忙帶著手機跑上了樓,錢紅艷出門時,也沒發(fā)覺任何異常。
身強力壯的張桂芬一見錢紅艷走了,也不再錄像,順著露臺又悄無聲息的爬回了三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