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小吳提到韓教授的請柬時,蕭常坤只感覺腦子嗡的一聲,便頓時炸裂開來。
本就做賊心虛的他忙,對電話里的小吳說道:“好好好,那什么,我知道了,沒別的事掛了啊,先掛了!”
說罷,便趕緊按下掛斷按鈕。
一旁的馬嵐好奇的問道:“韓教授,什么韓教授?”
蕭常坤如果有一個比較好的心理素質(zhì),在這個時候自然的說上一句就是老年大學的一個同事,這件事大概率也就過去了。
可蕭常坤偏偏就是那種心理素質(zhì)極差,而且臨陣必慌、一慌必亂的選手。
馬嵐只是隨口一問,他額頭的冷汗就已經(jīng)流了下來。
于是,他一邊緊張的偷瞄著馬嵐,一邊控制不住結(jié)巴的開口道:“沒……沒誰……”
馬嵐意識到不對勁,皺眉道:“我問你什么韓教授,你說沒誰是什么意思?誰是韓教授?什么請柬?請你干什么?”
說著,馬嵐看到蕭常坤耳鬢之間已經(jīng)有冷汗流了下來,便立刻追問道:“蕭常坤,你緊張什么?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?”
蕭常坤心里慌亂至極,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:“我真沒什么好瞞著你的啊……我瞞著你做什么呢……”
馬嵐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蕭常坤,而蕭常坤哪敢與她對視,只能裝作專注的看著前方。
馬嵐這時候開口道:“蕭常坤,你這個人臉上藏不住事兒!你肯定背著我搞什么鬼了!”
說罷,她立刻就要打開扶手箱看個究竟。
蕭常坤哪敢讓她看,那請柬自己雖然也沒打開來看過,但請柬上面肯定是有新郎新娘名字的,要是讓馬嵐看到韓美晴三個字,這件事情就徹底暴雷了!
于是,他只能豁出去,用手肘死死地壓住扶手箱,說什么都不讓馬嵐打開。
可他越是如此,馬嵐心里就越懷疑,也越要一探究竟。
于是,她咬著牙對蕭常坤吼道:“我警告你蕭常坤,你要是識相的話,就現(xiàn)在立刻馬上把你的胳膊給我拿開,讓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!不然的話,今天這件事情我跟你沒完!”
蕭常坤又急又怕,一邊繼續(xù)死死壓著,一邊負隅頑抗道:“哎呀,真沒什么,就是一個同事要結(jié)婚了給我發(fā)的請柬,破請柬有什么好看的……”
馬嵐厲聲道:“就一張破請柬,為什么不能讓我看?!我今天還偏要看,你給我撒開,快點兒的!”
蕭常坤連連搖頭:“你別看了,真的只是一張結(jié)婚請柬而已……”
馬嵐見他死犟不松,氣急敗壞的忽然趴在他右臂上猛的咬了一口。
蕭常坤哎呀一聲,下意識將手猛抽回去,連帶著左手都跟著一抖,車也在高速上畫了個s型。
蕭常坤嚇的趕緊把方向回正、讓車輛繼續(xù)回到原本的車道行駛,口中不假思索的罵道:“你有病吧?!不知道這是在高速上嗎?不要命了?!”
馬嵐沒理會他,而是趁著這會兒功夫,直接打開了扶手箱,將里面一份大紅色的請柬抽了出來。
她一邊打開請柬,一邊在嘴里嘀咕道:“還真是結(jié)婚請柬……媽的蕭常坤你是真他媽沒意思,別人給你發(fā)一份請柬,你有什么好藏著掖著,我還能懷疑你跟人家的老婆有一腿嗎?!瞧你緊張的那個鳥樣子!”
說罷,她便將請柬翻開。
馬嵐也是有生活經(jīng)驗的,看請柬先看落款,反正請柬正文無非就是老一套的客套說辭,然后再寫上婚禮舉辦的時間地點,她對這些都不關(guān)心,只關(guān)心那個什么韓教授,為什么讓蕭常坤如此緊張。
所以,請柬打開不過一秒鐘,馬嵐就看到了兩個人名,一個是賀遠江,一個是韓美晴!
韓美晴?!
看到這三個字,馬嵐感覺仿佛就是三把刀在剜向自己的眼睛。
而蕭常坤也是膽子肥了,他知道眼下已經(jīng)迫在眉睫,所以抱著最后一絲希望,在馬嵐打開請柬的一兩秒鐘之內(nèi),便像毒蛇咬人似的,瞬間伸手將請柬從馬嵐手里搶了過來,緊接著,他直接放下主駕駛一側(cè)的車窗,直接將那請柬丟到了車窗外。
這輛庫里南在高速上行駛的速度超過了100公里每小時,請柬剛被丟出窗外,便瞬間沒了蹤影。
蕭常坤自作聰明的以為,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,馬嵐有極大的概率根本都沒來得及看到最后的落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