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張二毛又道:“對了,我這邊還有不少經(jīng)常出貨的朋友,不知道周經(jīng)理支多大的鍋?我看看他們有沒有合適的東西拿過來跟你合作合作。”
支多大的鍋,大概意思就是想問問打算投多少錢,周良運要收古董,所以這話也是問他能拿得出多少錢來收東西。
周良運謙虛的說道:“我這段時間就是瞎折騰,也沒攢下多少錢,攏共手頭也就幾十萬,要是便宜實惠的物件兒,我這里肯定沒問題,要是尖兒貨,我怕是就吃不下了?!?
“得嘞?!睆埗懒酥芰歼\大概的資金規(guī)模,便開口說道:“我回頭給您攢一攢相關(guān)的資源,看看能不能促成幾單買賣?!?
周良運拱了拱手:“那就謝謝二毛了!”
張二毛笑著擺擺手,對陳雨飛說道:“陳經(jīng)理,勞煩幫我給周經(jīng)理備個花籃,錢我回頭轉(zhuǎn)你?!?
陳雨飛趕忙道:“哎喲二毛哥,您跟我還客氣什么,花籃我來準備,您就甭操心了!”
張二毛點點頭,隨口道:“走啦兩位,有機會一起坐坐喝杯茶?!?
說完,便邁著步子離開了。
陳雨飛知道,張二毛來摸完周良運的底,回去肯定就會想辦法幫自己弄他一把,于是便也松了口氣,對周良運說道:“周經(jīng)理,那您先忙著,我也回去了,二毛哥的花籃,待會兒我讓人送過來!”
周良運心中若有所思,微微一笑,點頭說道:“有勞了!”
目送陳雨飛離開,周良運心里感覺有些不太對勁。
他并不知道陳雨飛正處心積慮要把自己從古玩街趕走,他只是覺得,陳雨飛作為吉慶堂的經(jīng)理,在這古玩街上,身份絕對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人物,張二毛不過就是個到處忽悠、四處拼縫的小販,在古玩街也就比末流稍微強點有限,陳雨飛怎么會開口叫他二毛哥?
莫非,這張二毛最近有什么際遇?
想到這里,他感覺張二毛剛才出現(xiàn)在這里,似乎有了幾分刻意。
……
此時此刻,張二毛在古玩街繞了一圈,一頭鉆進了吉慶堂的大門。
一進吉慶堂,陳雨飛就趕緊把他請到了后面的vip接待室,隨后急不可耐的問:“二毛哥,怎么樣,有計劃了沒?”
張二毛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你看你,急什么?你好歹也是吉慶堂的總經(jīng)理,他不過就是開個幾十平米的小店兒,店兒里連一件能賣的東西都沒有,你怕什么?”
陳雨飛感慨道:“二毛哥,這姓周的行事風(fēng)格雷厲風(fēng)行,你剛才沒看,他剛把店盤下來,用毛筆寫上招牌就開門營業(yè)了,他這人有兩把刷子,比古玩街那些搞鑒定的強出不少,要真讓他這么干個一兩月,怕是這名氣就打出去了??!”
說著,他又道:“不瞞你說,宋氏集團的財務(wù)部門一直想把我這塊業(yè)務(wù)裁撤掉,是宋小姐力排眾議,才把吉慶堂留下的,由此可見,宋小姐對吉慶堂那是有感情在的,而且肯定偶爾還會關(guān)注這塊業(yè)務(wù)的情況,萬一讓她知道周良運回來了,而且又做的不錯,說不定就會動了請他回來的念頭啊!”
張二毛心中暗暗嘲笑:“這信息渠道不夠靈通,就是會吃大虧,你陳雨飛擔心誰來搶你的位子,都不用擔心周良運,因為他當初之所以被趕走,是因為得罪了葉大師的老丈人,宋小姐對葉大師無比尊重、聽計從,絕對不可能把周良運這個得罪過葉大師的人請回來,真是杞人憂天?!?
不過,他倒也沒有把這層關(guān)系說破,畢竟,陳雨飛有求于自己,自己幫蕭常坤出口惡氣,捎帶手就能讓陳雨飛欠自己一個大人情,一箭雙雕的事情,何樂而不為。
想到這,他便笑了笑,說道:“本來我是不想插手這種事的,不過你小子這次運氣好,我最近剛好閑來無事,既然這周良運有兩把刷子,那我就要看看他跟我張二毛比能耐如何?!?
說罷,他開口道:“周良運不就幾十萬嗎?我回頭就找一件能讓他這種行家也打了眼的東西,一次把他這幾十萬吸干,到時候他沒了啟動資金,還他媽干什么古董?”
陳雨飛激動的說道:“那可太好了!到時候我再讓人暗中宣傳宣傳,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周良運剛回古玩街就打眼,讓他丟錢又丟面兒!我看他還怎么在古玩街上立足!”
張二毛點點頭,又道:“陳經(jīng)理,不如我再送你一個順水人情吧?!?
陳雨飛忙恭敬的問道:“二毛哥,您說的順水人情怎么說呢?”
張二毛道:“我把東西準備好之后,會讓人先拿到你這里來鑒定,到時候怎么點評、怎么看出東西的毛病、東西假在哪里,我都提前告訴你,你準備好監(jiān)控,到時候在監(jiān)控底下演上一出,等周良運打了眼,你再把視頻放出去,前有你陳經(jīng)理火眼金睛識破贗品,后有他周良運瞎了狗眼傾家蕩產(chǎn),這么一對比,傳到宋小姐耳朵里,你的位置也就更加穩(wěn)固了?!?
陳雨飛想破腦瓜子也想不出這種一石二鳥的好主意,頓時激動的無以復(fù)加。
他最為人詬病的就是專業(yè)能力不夠,配不上吉慶堂總經(jīng)理的位子,如果這件事真能成,那就是對這種質(zhì)疑最好的反擊!
于是,他興奮的握住張二毛的手,感激道:“二毛哥,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!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您了!”
張二毛笑了笑,隨即嚴肅道:“陳經(jīng)理,這件事要是成了,記住你欠我一個大人情。”
陳雨飛毫不猶豫的說道:“二毛哥您放心,這件事要是成了,以后上刀山下火海,您一句話,我陳雨飛眼都不帶眨一下兒的!”
張二毛滿意的點點頭,隨即開口道:“行了,你先忙著,我回去準備準備?!?
陳雨飛忙道:“二毛哥,要不喝杯茶再走吧?那好茶葉我都備好了!”
張二毛擺擺手:“正事兒要緊,茶等事成之后再說吧?!?
隨即,他便邁步走出了吉慶堂。
一出吉慶堂,他便掏出手機,給蕭常坤打了過去。
電話一通,他便興高采烈的對蕭常坤說道:“蕭會長,昨兒說的那件事兒,我這兒有譜啦,您什么時候方便,我當面跟您匯報匯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