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妙真依舊是當初的那個絕美道姑,只是如今眉眼之中,日夜都噙著一抹憂愁,似乎心中有一抹化不開的陰霾。
離開當初那個秘境世界之后,又離開人宗之后,她就再也開心不起來了。
“師兄知道你想回去看看...”張小果溫和一笑:
“可這一次,不是去汲取神水,而是去蹚渾水,去不得
“師兄...”楊妙真蹙眉。
張小果幽幽一嘆,身后的大殿內(nèi)不時傳來爭吵聲,且愈來愈激烈。
他嘆道:
“也許當年,道門就不該分宗。
也就不會有今日的貌合神離,實則分道揚鑣,甚至背道而馳
“小果!”大殿內(nèi)傳來一聲怒喝。
張小果笑了笑,攤了攤手,一臉溫和笑意,還有一抹灑脫:
“看到了嗎,話都不讓說,這呀,就是天道無情,無情到什么都不愿予眾生...”
“張小果!”又是一聲怒喝傳來,大殿內(nèi)飄來一抹清氣,拽著張小果的道袍向著大殿內(nèi)掠去。
張小果嬉笑一聲,沖著師妹楊妙真揚了揚眉,被拽入大殿。
大殿內(nèi)隱約傳來一些呵斥聲。
楊妙真低眉頷首,眸光如水。
張小果之前灑脫的樣子,讓她想起了一位故人。
遇事波瀾不驚,甚至嬉笑面對。
只是這位故人已經(jīng)不在了,師父也不在了,過往的許許多多都不在了。
她也從人宗的弟子,變?yōu)榱思娜嘶h下的天宗弟子。
而因為她的特殊,她成了天宗的貴客,也成了囚徒。
諾大的天宗,宛如仙境。
她哪里都去得,就是天宗之外去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