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黎看看旁邊沉默的沈?qū)庈邸?
其實她一直不理解,當年薄瑾御車禍昏迷醒來后,沈?qū)庈蹫槭裁匆恢辈话炎约壕枘I這件事告訴他。
遲疑了一下,蔣黎還是沒忍住問,“苒苒,當年明明是關(guān)欣月拋下薄瑾御跑了,而你卻救了他,為此你還少了一顆腎,你為什么不告訴他?”
沈?qū)庈鄣纳裆四?,良久她才道,“因為我答?yīng)過薄老爺子,這輩子都不能將這件事情講出來?!?
“為什么?憑什么?”
為什么她也不知道,但是她當時答應(yīng)了,后面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,現(xiàn)在她和薄瑾御離婚了,再提也沒有任何必要了。
那顆捐出去的腎,就當是她愛錯人付出的代價吧。
薄瑾御,我沈?qū)庈垡欢ú粫賽勰恪?
沈?qū)庈劭吭谧簧?,輕輕嘆了一口氣,深深地閉上眼睛。
……
“賤人!”關(guān)欣月在醫(yī)院包扎完手,是沈嬌雪送她回的家。
關(guān)欣月氣得將自己的包包狠狠甩在地上,眼底滿是憤怒。
沈嬌雪跟在后面,縮了縮脖子。
“那個賤人當年怎么就沒死掉,也怪我心軟,我就應(yīng)該派人弄死她,就沒有今天這么多事?!?
關(guān)欣月氣得在客廳里來回暴走。
今天,沈?qū)庈酆喼弊屗伱姹M失,雖然薄瑾御最后是向著她的,但是她不知道為什么,沈?qū)庈郛斨¤拿婺菢觽λ¤尤皇裁炊紱]做,就那樣放她離開。
憑什么?
薄瑾御為什么不為了她剁了沈?qū)庈勰侵豢蓯旱氖帧?
她越想越氣,直接抬手掀翻了面前的桌子。
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,沈嬌雪抿了抿唇走上前,“欣月姐,你消消氣,為了那樣一個賤人生氣根本不值得。”
沈嬌雪彎腰在關(guān)欣月身邊坐下,冷冷哼了一聲,“沈?qū)庈勰莻€賤人只是好命罷了,五年前出了那么多事,居然還活著。”
關(guān)欣月冷冷瞥了沈嬌雪一眼,氣不打一處來,“今天都怪你,平白無故你偏要去招惹她做什么,如果不是你,我不至于這么丟臉?!?
沈嬌雪面對關(guān)欣月的指責,心里一陣委屈,“欣月姐,我今天那么做是為了給你出氣啊?!?
況且她當時也沒有阻止她啊。
“給我出氣?”關(guān)欣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,“你是為了給你自己出氣吧,沈?qū)庈刍貋砹?,原本被她踩在腳底下,比進塵埃里的你現(xiàn)在很慌吧。”
沈嬌雪緊緊地咬著下唇,輕嗤了一聲,“我為什么要慌,欣月姐你別忘了,當年的調(diào)香大賽上,成為冠軍的人是我,而因為抄襲被取消比賽資格的人是她,她才是那個被我踩在腳底下的人,噢不,是我們?!?
關(guān)欣月扯起嘴角,“你也就贏了她一次,有什么好值得驕傲的?”
“是,我只贏了她一次,但一次就讓她在全國的舞臺上丟盡臉面,身敗名裂,不也夠了嗎?”
關(guān)欣月看著沈嬌雪那張得意揚揚的臉,勾起唇角笑了笑,她抬手捏住她的下顎。
“你不提我倒是忘了,你到我的公司五年了,你研制的香水的銷售額一直被一家小公司壓著,你這個首席調(diào)香師就這點實力?呵,我現(xiàn)在真的懷疑當年你們兩個到底是誰抄誰的了!”
此話一出,沈嬌雪的臉色驟然一變,立刻反駁,“當然是她抄我的,你別忘了我的師父是誰,而沈?qū)庈蹚膩矶紱]有正兒八經(jīng)的學(xué)過調(diào)香,她有什么資格跟我比。”
關(guān)欣月看著沈嬌雪的臉,眸色暗了暗。
沈?qū)庈郛斈隂]有正兒八經(jīng)的學(xué)過調(diào)香,但是她卻憑著自己進入了總決賽,可見她的天賦是有多恐怖。
她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想明白,像沈?qū)庈勰菢痈甙恋娜耍趺磿コu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