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欣月也面露嚴肅,大聲斥責道,“沈寧苒,你實在是太過分了,伯母再怎么說都是長輩,你怎么能故意把她弄摔倒?”
“你們是眼瞎看不到是她非拽住我的嗎?”
“那你就不能停下來,你明知伯母拉著你,你還非要往前走,你是何居心?”
沈寧苒給氣笑了,“她不讓我走,我就要慣著她,她是認我當媽了嗎?”
“你!”關欣月氣結,“你簡直豈有此理,阿瑾,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?!?
關欣月像是抓到了沈寧苒的把柄,死死咬住沈寧苒不放。
周芷嵐捂著膝蓋,哎呦哎呦地喊疼。
薄瑾御眼底寒意肆虐,抬眸冷冷凝視著沈寧苒。
不是沈寧苒的問題,沈寧苒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心虛。
“阿瑾……”
“先去醫(yī)院?!北¤渎?。
“不!我不要去醫(yī)院!”周芷嵐攔住薄瑾御的手,深吸了兩口氣,仿佛很痛苦的樣子。
“阿瑾,你看到了吧,這個女人心狠手辣,不擇手段,粗鄙不堪,她什么都比不上欣月,我要你把她趕出帝都,永遠都不許她再回來?!?
關欣月眼底一閃而過的喜悅,一臉期待的看著薄瑾御。
對,就是這樣,把沈寧苒趕出帝都,永遠都不許她回來。
“把人趕出帝都?你們真當自己是這里的皇帝嗎?想干嘛就干嘛。”蔣黎氣惱地上前了一步。
這邊的動靜不小,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蔣黎大聲道,“大家都來幫我們評評理,這個碰瓷大媽自己拽著我閨蜜不放,結果摔倒了,現(xiàn)在還要訛我們,這里可是有監(jiān)控的,誰對誰錯,大家自見分曉?!?
周芷嵐暗暗咬牙,她堂堂一個豪門貴婦被人像看猴子一樣圍觀,還被說成碰瓷的,實在是讓她的面子上很過不去。
“碰瓷大媽?”周芷嵐咬牙。
“對呀,你剛剛那些所作所為跟碰瓷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“你這張嘴真該好好洗一洗?!敝苘茘箽獠淮蛞惶巵?,看到旁邊休息區(qū)桌面上擺著的杯子,拿起來,抬起手就要朝她們潑去。
沈寧苒手疾,一把將蔣黎拉到身后。
薄瑾御眸子狠狠瞇了瞇……
想象中的狼狽并沒有到來。
沈寧苒只感覺幾滴溫熱的液體落在臉上。
睜開眼睛時,就看到薄瑾御抬手替她擋下了大部分的咖啡液。
沈寧苒愣了愣,抬眸看向面前臉色陰沉難看的男人。
關欣月和周芷嵐同時愣住了。
周芷嵐,“阿瑾?”
關欣月看到薄瑾御剛剛下意識護住沈寧苒的動作,眼底波濤洶涌起千層巨浪,忐忑,害怕瘋狂攻擊著她的心臟。
關欣月咬了咬唇,上前拉住薄瑾御的胳膊,“阿瑾,你沒事吧?”
薄瑾御沉著臉抽了兩張紙擦手,陰沉的目光看著她們四人,“鬧夠了沒有?”
關欣月著急道,“阿瑾,伯母就這一個要求,你……”
薄瑾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還沒鬧夠?”
關欣月看著薄瑾御臉上隱隱的有幾分發(fā)怒的跡象,她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。
“我,我只是想給伯母討回公道。”
“夠了?!敝苘茘谷淌懿涣俗约罕粐^議論,聲音發(fā)沉道,“欣月我們走?!?
“伯母,您……”不是要把沈寧苒趕出帝都的嗎?
周芷嵐堅持要離開,關欣月也沒辦法,她咬了咬唇,目光里帶著不甘,但是也只能先推著周芷嵐離開。
“別著急,這個小賤人我們有的時間去治她。”周芷嵐幽幽道。
“伯母?”關欣月面露詫異。
“我知道你不甘心,我也不甘心,但是阿瑾已經(jīng)生氣了,再鬧下去,確實不妥,欣月,做事不能著急,等著吧?!?
關欣月高興地點了點頭,“伯母您教訓的是。”
人群漸漸散開,薄瑾御冰冷的眸子依舊盯著沈寧苒。
兩人對立而站。
“什么時候這張嘴才會學會妥協(xié)???”
沈寧苒諷刺一笑,“妥協(xié),不好意思,永遠學不會?!?
薄瑾御瞇了瞇眸子,里面神色深沉難辨,他轉身大步走出去,走進最近的衛(wèi)生間清洗手上粘膩的咖啡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