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都警惕了幾分,但這樣傷痕累累的沈?qū)庈郏€不足以讓他們畏懼。
為首的男人一聲令下,“愣著干什么?一個受傷的女人都畏懼,你們干什么吃的,繼續(xù)給我上。”
幾個男人都有了警惕心理,舉起手中的匕首,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朝沈?qū)庈劭拷?
沈?qū)庈垭m然此刻渾身都是傷,但滿腔的憤怒支撐著她支離破碎的身體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,在男人拿著匕首朝她沖過來時,她再一次揮起棍棒朝男人抽去。
可這次,那幾個男人早有準(zhǔn)備,手握匕首,從不同的方向朝她刺去,而他們選擇刺的地方都不致命,卻足夠疼。
受了傷的沈?qū)庈郏还苁橇膺€是速度都遠(yuǎn)不如從前。
木棍被踹掉,沈?qū)庈鄣氖直郾粍澚艘坏?,她吃痛地悶哼了一聲,引得為首的男人哈哈大笑?
“別讓她這么快死了。”
“呵?!鄙?qū)庈壑尾蛔∩眢w,低頭冷笑了一聲。
聽到女人的冷笑聲,為首的男人不解地瞇起眼睛,“你笑什么?”
沈?qū)庈厶痤^,“我在笑我的黃泉路上有你們這么多蠢貨作伴,也是熱鬧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薄老爺子讓你們撤,因?yàn)檐嚿嫌斜¤?,薄老爺子不愿意讓薄瑾御出危險(xiǎn),而你們卻聽了關(guān)欣月的話繼續(xù)攻擊,如今薄瑾御墜海,生死未卜,薄老爺子會放過你們嗎?”
沈?qū)庈勐曇糨p緩,慢悠悠地說完,明明是最平靜的語氣,卻聽得幾十個男人脊背發(fā)涼。
是啊,薄瑾御墜海了。
他們這群人是兇手。
為首的男人見手底下的人慌了神,連忙對著沈?qū)庈酆浅獾溃澳闵僭谶@里胡說八道?!?
“胡說八道?我說錯了嗎?”
沈?qū)庈劭吹竭@群人再追上來,她就知道了他們是關(guān)欣月的人。
今晚這場追殺,關(guān)欣月是主謀,薄老爺子因?yàn)樗龓ё吡撕⒆?,也不愿意放過她,但他知道薄瑾御也在車上后,不愿意讓薄瑾御陷入險(xiǎn)境。
所以讓人撤退,但關(guān)欣月又怎么會聽薄老爺子的,放棄這么好的機(jī)會。
呵。
“薄老爺子心狠手辣,你們回去后,見不見得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另說?!?
男人的臉上逐漸涌上慌張。
但他轉(zhuǎn)念一想,這件事已經(jīng)沒有挽回的余地,殺了這個女人,也許關(guān)欣月還會念其功勞,想盡一切辦法保住他們。
為首的男人眼神一恨,“那你就先下地獄,替我們探探路吧?!?
他抬手一揮,“上,殺了她?!?
靠沈?qū)庈圩罱哪腥藫]起手里的匕首,閃爍著寒光的刀刃毫不留情地朝她的脖子刺了下去。
盡管已經(jīng)做了心理準(zhǔn)備,但是在這一刻,沈?qū)庈圻€是閉上了眼睛,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珠劃過……
薄瑾御……
好可惜……你的愛,來得太遲了……
我原諒你了,原諒我們的過去……
但,若有下輩子,我們不要再見……
在匕首刺進(jìn)脖子的那一刻,她閉上了眼。
仿佛等待死神的降臨。
滴答、滴答、滴答……
溫?zé)岬囊后w,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。
脖子上該來的疼痛并沒有到來,沈?qū)庈垩劢揞澚祟?,睜開雙眼,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