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寧苒沒說話。
蔣黎自顧自地抽煙,自顧自地苦笑了一聲道:“應該是不夠的吧?!?
沈寧苒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。
那個人是自愿的,可偏偏他是為了她,十年,人這一輩子,有幾個十年?!
偏偏還是人這一輩子當中最好的十年。
這天晚上天很冷,兩個人聊了很多,直到被凍得手腳冰涼,才把情緒冷靜下來,然后回屋。
已經是凌晨四點,蔣黎在她屋子里睡著了,沈寧苒站在陽臺上看著樓下,薄瑾御依舊沒走,像是要等到天亮。
沈寧苒看著那抹身影出神了很久,她覺得自己沒救了。
太陽到點升起,落在待了一夜的男人身上,沒有一絲暖意。
沈寧苒昨晚凌晨五點才睡著,所以這個點還沒醒,蔣黎更是一個沒鬧鐘起不來的,兩人毫不意外起晚了。
薄瑾御等到八點半,沒見人下來,覺得她大概是不想見到他,所以故意躲著他。
薄瑾御踩滅煙蒂,上車離開。
沈寧苒醒來的時候,蔣黎還抱著被子呼呼大睡,沈寧苒想起了薄瑾御,神使鬼差地沖到陽臺上朝下面看去。
他已經走了。
沈寧苒說不上來是什么情緒,有些心煩意亂,把蔣黎叫起來,兩個人收拾了一下,去了公司。
蔣黎好像一個晚上就把所有的壞情緒都消化得明明白白,跟她進公司時已經不見昨晚的頹喪,挽著沈寧苒的手問,“昨晚薄瑾御什么時候走的?”
“他待了一個晚上嗎?”
“那估計凍成冰雕被環(huán)衛(wèi)工人運走了。”
沈寧苒沒忍住扯了下唇角,下一秒,看著面前站在的男人,她愣住了,蔣黎也愣住了。
我靠,冰雕怎么跑這來了?
薄瑾御就在她公司的員工區(qū)坐著,也不知道霸占了哪個倒霉蛋的工位,不過有他在,這里的氣氛比她這個老板在時還要勤奮。
薄瑾御還是昨晚那一套衣服,看樣子是沒回去過。
沈寧苒僵在原地,看著站起來的男人,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。
蔣黎懂事得不行,立刻放開沈寧苒,退到一旁,完全是等著看戲的態(tài)度。
“我有話跟你說。”男人嗓音沙啞。
沈寧苒面對男人強勢的逼近,有些猝不及防,后退了一步,又被男人伸手摟住腰,勾了回來,“別逃避我。”
沈寧苒心跳加快了幾分,抬了下頭,在坐地各位刷地一下,把頭低下去。
沈寧苒,“……”
“嗯,那去辦公室聊?!?
“好?!北¤兆∷氖?,直接將她拉著往辦公室走,看著比她還熟悉這里。
剛剛還縮著腦袋認真干事的眾人,一下子全抬了起來,看著自家老板被一個男人拉進辦公室,關鍵他們還把百葉窗拉了下來。
大白天的,一男一女進辦公室獨處,還拉上百葉窗。
頓時有愛開玩笑的男同事發(fā)出一陣鬼叫,緊接著就是一陣起哄。
“蔣總,什么情況,那不是薄氏的薄總?商界的大佬啊,他跟沈總……”
一個個伸長脖子,無比的好奇。
蔣黎輕咳一聲,滿足他們八卦的心思,“他們是夫妻,鬧了點小別扭,薄大總裁來求和呢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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