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蘇念的案子已經結了,法院也宣判了,在法院宣判當天,蔣黎跪在法院外承認自己是兇手這一行為,能解釋一下嗎?”
宴遲聽完,說道:“我們的孩子在醫(yī)院被宴衡轉院帶走,這件事情你們知道,宴衡為了不讓我們找到孩子,聯(lián)合何蘇念,把孩子藏了起來,前段時間我們一直在找孩子,最后得知孩子在何家。
江瑤芝,也就是何蘇念的母親,一心覺得是蔣黎害死了何蘇念,恨不得殺之而后快,她發(fā)現(xiàn)孩子在何家后,拿孩子威脅蔣黎,蔣黎為了救孩子,不得不按照她的要求,下跪說自己是兇手?!?
“江瑤芝已經在我們警局了,我們審訊了幾天,她來來回回就幾句話,堅稱蔣黎是害死何蘇念的兇手,其他什么話都不愿意說?!?
宴遲聽著這話,不由的冷笑,“何蘇念恨蔣黎,江瑤芝想要為何蘇念完成死前心愿,所以她不甘心蔣黎沒事。”
警察聽著,炯炯有神的眸子看著宴遲,隨后他又翻了翻面前的證據資料道:“根據我們的調查,你跟何蘇念之間有夫妻之名,沒夫妻之實,在和何蘇念在一起期間,你跟蔣黎也一直保持著關系,你們三人之間的這件事,何蘇念的死,跟你沒有處理好情感問題,有很大的關系?!?
宴遲注意到警察看他的視線,比剛剛多了幾分嚴肅和審視。
警察調查后,可能也覺得他是個玩弄兩個女人感情的渣男吧。
但他們只查得到他跟何蘇念辦過婚禮,卻不知道里面的緣由。
當初何宴兩家要商業(yè)聯(lián)姻,宴家其他人不愿意娶何蘇念,宴衡為了完成聯(lián)姻就逼著他娶,他知道宴衡打定了主意,那時候的他若是不答應,接踵而來的就是宴司州和宴衡的算計,最終結果就是他必須娶何蘇念。
知道他們兩人的德行,宴遲就將計就計答應了下來,順便他找到何富海,和他達成合作,獲得何家的幫扶。
那時候的宴遲一心報仇,根本不在乎自己妻子這個位置給誰。
只是他不知道蔣黎懷孕了,更不知道自己對蔣黎的感情早已經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。
蔣黎懷孕后,何蘇念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蔣黎麻煩。
他當初對感情無所謂的態(tài)度讓這件事越來越失控。
在感情這件事上,他確實有很大的過錯。
“是我沒處理好?!毖邕t低垂著眸子,不做其他解釋。
“那蔣黎這次跳橋是因為什么?”
“因為宴衡,這件事我們有證據,之后會交給你們,問完了嗎?”
警察看了一眼審訊時間,審訊室的門被敲響,警察看了宴遲一眼,走出去。
審訊宴衡的警察道:“趙隊,宴衡拒不配合,說不見到宴遲,他什么都不會說?!?
趙隊皺了皺眉,“他當這里是什么地方,還跟警察談上條件了?!?
“那......”
“等會我親自去會會他?!?
“是?!?
宴遲在今晚這件事上是受害者,詢問做完筆錄后就能離開。
蔣黎三人來到警局門口,周臣正好從里面走出來,見到三人來了,周臣立刻走過去,“boss,太太,蔣小姐?!?
“宴遲怎么樣了?”蔣黎立刻問。
“宴先生還沒有出來?!?
蔣黎逐漸紅了眼眶,她的臉原本就白,如今紅了眼眶更顯得可憐,“他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怎么會驚動警察,還進了警局?”
蔣黎在來的路上幻想過很多種可怕的可能,把自己嚇得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。
宴遲當年已經被他們算計得坐了十年的牢,如今她真的害怕重蹈覆轍。
“宴先生他......”
“他是不是被宴衡算計了?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沖動的事情?他的事情是不是很嚴重?”
蔣黎一連串的問題,周臣都插不進去回答。
她自顧自地吸了吸鼻子,眼淚模糊視線,“他是不是又要被判刑,是不是又要坐牢了?他......”
“蔣黎!”
一道聲音響起,讓蔣黎因為著急而慌亂無措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蔣黎的視線有些模糊不清,她看著面前,恍惚有個高大的人影,穿過周圍投射過來的光,緩緩地走過來,透著些不真實。
蔣黎眨了眨眼睛,眼眶里的淚水掉了下來,眼前的畫面清晰了一些,她看著走到跟前的男人。
蔣黎發(fā)著愣,卻聽到他問:“你醒了?你怎么出來了?身體還虛弱怎么能跑出來?”
蔣黎就那樣仰頭看著他,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宴遲......你沒事?”
宴遲看著她的眼淚,心口一顫,連忙回答她,“我沒事,我好好的?!?
蔣黎聽到這句話,剛剛才止住的眼淚,一下子又擠滿了眼眶,啪嗒啪嗒地掉下來。
宴遲剛還想說什么,看到她干凈蒼白的小臉上眼淚橫流,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,只能抱住她,拍著她的后背安慰。
蔣黎心里是真的擔心,在得知宴遲去找了宴衡的那一刻,她心里就開始胡思亂想,從醒來到現(xiàn)在快兩個小時了,這兩個小時快要將她逼瘋了。
“你沒事,你沒事就好,我還以為......以為你被宴衡算計了,宴衡詭計多端,你在氣頭上,他一定在想方設法地算計你......”
宴遲聽著她邊抽噎邊說著,心里突然涌進來了一股暖意,曾經他不確定蔣黎還會不會愛他,可如今他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,蔣黎心里是有他的。
“黎黎,宴衡以后再也沒有機會再做什么了,他傷害不到你和孩子了?!?
蔣黎松開他,從他懷里出來,她眼眶依舊紅紅的,可聽到這句話,她忍不住問,“你去找他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宴遲摸了摸她的頭,“就是你擔心的事情,但是我沒中他的計。你用命賭,讓他進監(jiān)獄,我添了把火,讓他自作自受,夠他在里面多待幾年了?!?
蔣黎眨了眨眼睛,“所以你明明知道他今天會算計你,你還冒險過去。”
宴遲看著她,無奈一笑,“你也不是明知九死一生,還是毫不猶豫地跳了嗎?”
蔣黎垂了垂眸子。
對于這件事,蔣黎不后悔,無論最后是死是活她都不后悔。
“好了,先上車吧,回醫(yī)院再慢慢講,蔣黎的身體還虛弱著?!?
沈寧苒站在一旁開口提醒。
宴遲知道蔣黎一定是硬撐著跑出來的,她現(xiàn)在的身體還很虛弱,不能在外面久待,“先回去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