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衡咬牙!
宴遲狹長的眉輕挑,頗具挑釁。
宴衡氣得臉都白了幾分,像個跳梁小丑。
“法官,繼續(xù)宣判吧,”宴遲在旁邊的旁聽席上坐下。
宴衡的眼神告訴宴遲,他依舊不甘心。
最終宣判結(jié)果,宴衡數(shù)罪并罰,被判了十二年,他現(xiàn)在這個年紀被判十二年,恐怕是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吧。
宴衡宣判結(jié)果出來時,一雙怨恨不甘的眼神就那樣盯著宴遲,他被法警帶了下去,他在法警的手上不斷掙扎,“宴遲,你等著,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巧了,我這個人最不怕鬼?!毖邕t幽幽說著。
宴衡對蔣黎說過同樣的話,此刻,宴遲還給他。
目送宴衡離開,法官宣布庭審結(jié)束。
周圍的人也陸陸續(xù)續(xù)離開,整個法庭漸漸地安靜下來,宴遲靜靜地坐在那,不知道他在看什么,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良久,宴遲才站起身離開。
走出法庭時,蔣黎匆匆從車上下來,她放心不下,還是來了。
蔣黎快步上前,一把拉住宴遲的手臂,緊張地看著他,“你......”
剛發(fā)出一個聲音,蔣黎就被男人一把抱進懷里,蔣黎渾身一僵,不知所措。
宴遲抱得很緊,蔣黎感受到了他情緒的異常,“宴遲,你怎么了?”
宴遲埋著頭,鼻息間是女人熟悉的氣息讓他心安,“黎黎,宴衡判了,十二年。”
宴衡判決出來的那一刻,宴遲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。
難受,復(fù)雜,如釋重負......
蔣黎聽著宴遲說的話,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反常。
宴衡判了,宴遲心里很復(fù)雜吧。
就跟當(dāng)初的她一樣,蔣黎恨蔣費伍,因為他自私自利,好賭成性,一身的臭毛病,他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。
但當(dāng)他真正從樓上摔下來,摔得面目全非,摔得失去生命時,蔣黎還是心痛得喘不過氣來,那時候她滿腦子都是他在她小時候也曾抱過她的畫面。
她想,在宴衡判決出來的那一刻,宴遲的心里也曾有一刻想到宴衡的好吧。
蔣黎輕輕拍著宴遲寬闊的后背,聲音溫暖道:“好了,沒事了,這是他自己造下的孽,他自作自受了,我們回家吧?!?
宴遲直起身,看著蔣黎,他俊美的臉上多了幾分笑,“好,滿滿呢?”
“我擔(dān)心你就來了,滿滿我送去薄家讓苒苒幫我看一會兒?!?
宴遲伸手攬過蔣黎的腰肢,兩個人往車子方向走,“剛剛?cè)コ羞€沒買什么菜,我們現(xiàn)在去吧,然后再去接滿滿,順便叫他們一起來家里吃飯?!?
“好?!?
......
兩人去超市買完菜,去接了滿滿,正好叫沈?qū)庈垡黄饋砑依铩?
宴遲沒時間去請個保姆回來,所以這幾天一直都是他在做飯。
蔣黎現(xiàn)在沒有安全感,宴遲也不希望家里時刻有外人在。
蔣黎和沈?qū)庈圩诳蛷d逗滿滿玩,聽著廚房的動靜,沈?qū)庈叟ゎ^看了一眼。
宴遲那樣子真不像是會做飯的。
“你確定他一個人可以嗎?”
蔣黎點頭,很放心,“可以的,這些天都是他做飯,做的味道還不錯,你等會可以嘗嘗。”
“他真不像是會做飯的樣子?!?
“薄總看著更不像,在宮家的時候還不是為你學(xué)著做了?!?
沈?qū)庈壅诙簼M滿的手頓了頓。
蔣黎意識到自己提了不該提的,連忙抿緊嘴,“不好意思啊苒苒,我不是有意提宮家的......”
沈?qū)庈勖虼揭恍Γ弥婢呃^續(xù)逗著滿滿,嘴上說著沒事,但思緒還是被宮家的事情拉了去。
蔣黎自責(zé)地咬了咬唇,她無意提起沈?qū)庈鄣膫氖隆?
蔣黎轉(zhuǎn)移話題,“煜宸赫赫等會有人去接嗎?”
“薄瑾御從公司過來的時候會順便接他們過來的?!?
蔣黎點了點頭,七扯八扯地扯著話題,“薄大總裁還真是好,什么都不需要你操心?!?
“宴遲現(xiàn)在不也是。”
蔣黎回頭看了眼廚房正在忙碌的身影,唇角微微彎起幸福的弧度。
沈?qū)庈劭吹剿F(xiàn)在幸福了,心里高興,“對了,他現(xiàn)在跟你求婚了嗎?”
“什么?”蔣黎一愣。
“就是求婚啊,自從那次你說他跟你表白后,就沒有其他的了?”沈?qū)庈劭粗Y黎好奇問。
蔣黎小臉一紅,目光不經(jīng)意掃過那個忙碌的身影,低下頭,臉上有幾分羞窘道:
“我們孩子都有了,哪里還需要求婚那一套,況且我現(xiàn)在只求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過日子就好?!?
沈?qū)庈勐牭贸鰜硎Y黎還是有幾分期待的。
女人都喜歡儀式感,蔣黎也不例外,就是不知道宴遲這個木魚疙瘩知不知道,什么時候準備。
宴遲做飯還挺利索,晚飯點順利做好了六菜一湯,都是一些家常小菜,看著卻是色香味俱全。
沈?qū)庈鄄涣邌菘洫劊翱梢园?,還真有一手,看著不比廚師做的差?!?
“這幾個菜都是他拿手的,等會嘗嘗,薄總他們什么時候到?”
“快了吧?!鄙?qū)庈劭戳搜蹠r間。
剛說完,門鈴被摁響。
“這不是來了。”沈?qū)庈坌χ哌^去開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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