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樣,我厲害吧?”
陸鶴得意揚揚的挑眉,盯著李太醫(yī)蹲過的墻角看了看,小聲嘀咕:“居然沒有崩出屎點子……”
云姒豎起大拇指,關切地問了一句:“他們這把老骨頭,被你這么搞,會不會搞出什么毛病來?”
“你肯定是有點毛病的,人家都那么對你,你還這么關心他們做什么?”陸鶴膽子大了,現在都敢鄙視云姒了。
云姒清了清嗓子:“不不不,我是怕到時候出點什么事情,要連累到我身上?!?
陸鶴打了響指:“我明白了,我這就去辦!”
“哎!你明白什么了?回來!”云姒硬是沒有叫住這個沖出欄野馬。
倒是回頭看了一眼茅房的方向,只聽見里面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傳來驚天巨響,跟李太醫(yī)他們的哀嚎聲。
“云大夫,曲術白忽然開始呼吸困難!”
照看曲術白的大夫沖出帳篷,一眼就尋到了云姒。
云姒拔腿就朝著曲術白的帳篷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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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,曲術白的帳篷里面燈火通明。
他是個哮喘病人,加上天花重癥,治療起來,比其他人麻煩得多了。
陸鶴回來的時候,看見云姒強打起精神,不敢躺下,也不敢坐下,更是不敢合眼。
提神的藥,都不知道吃了多少。
“師父,我看著他,你去休息吧?!?
云姒擺擺手,朝著點滴瓶看了一眼:“他的情況比較特殊?!?
只是撂下這么一句,云姒又繼續(xù)地看著曲術白:“只是曲術白現在也不發(fā)燒了,但是就是醒不來,也不知道問題是出在哪里?!?
陸鶴也給曲術白把了脈,確定他現在已經平穩(wěn)了,但是就是睜不開眼。
下來的接連五天四夜,云姒斷斷續(xù)續(xù)睡了不到三個時辰,都在研究曲術白的病況。
周氏的病比較輕,已經好得差不多了。
這天趁著云姒出去給其他人醫(yī)治的功夫,悄悄地進來。
“術兒?”周氏拍了拍曲術白的肩膀。
“一直昏迷”的曲術白,在聽見聲音之后,便睜開了眼睛。
“給,快吃點吧?!敝苁峡粗g白面色好了很多,這才放心道:“真是沒想到,那個女人會這么用心地幫你看病?!?
曲術白接過了饅頭咬了一口,冷笑了一聲:“只不過是害怕陛下怪罪她,也是裝樣子給別人看的罷了?!?
“第三天的時候你就好了,又連續(xù)在床上躺了兩天,也不叫她知道。為娘知道,她的那個治療哮喘病的藥,確實是不錯,這么樣躺著,她會經常給你用。可是這么裝下去,也不是個辦法啊?!?
周氏早就知道自己兒子好了,若是不好,她不得鬧翻天。
曲術白擰眉:“我先前還說不需要她醫(yī)治,若是現在好起來,這種窮酸的鄉(xiāng)下人為人做事一向不講規(guī)矩跟底線,到時候必然會對我冷嘲熱諷,甚至叫我求著她,她才給我醫(yī)治,或者,她肯定要從我身上謀取些什么,作為給我治病的交換。還是等我徹底好了再說,免得橫生枝節(jié)。”
周氏臉上有愁容,想起剛才進來之前看見云姒的臉色,忍不住道:“娘雖然也不喜歡她,可是看她這幾天熬著照看你,還要兼顧其他的病人,熬得臉色……”
“這是她應該做的,用不著心疼她。她不得楚王的寵愛,又沒有什么能力跟背景,行為人令人生厭,算來算去,只不過是一條爛命,不足掛齒?!?
曲術白是個商人,自然是以利益為先,至于臉面,是留給有權勢地位的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