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撫著黑豹的背脊,目光冷然狠絕的提醒:“朱厭,他后背有傷,攻他后背?!?
朱厭如同黑夜之中的一支奪命利刃,朝著霍臨燁撲過去。
霍臨燁是來見云姒的,身上甚至沒有帶任何的利器。
閃避之時,他剛愈合的傷口,在猛獸的利爪之下,瞬間翻開血肉。
霍臨燁垂眸看了眼地上血,勾唇勾起冷笑。
“烈風(fēng)!”
霍臨燁忍著后背的疼痛,怒聲叫烈風(fēng):“取本王的劍來,今日,便叫這頭不知死活的畜生死在這里!”
“朱厭,回來!”云姒看著沖進來的守衛(wèi)們,將黑豹擋在身后。
霍臨燁眸光狠狠一閃。
這只畜生,居然是打著要他命的主意來攻擊的!
而云姒,也是抱著這個念頭下令的。
心口傳來的窒息感,竟叫他忘了身后的傷有多疼。
“好,好樣的,本王的王妃居然指揮著一頭冷血的畜生,要本王的命。如今,還要這么護著這頭畜生!”
朱厭不斷在云姒周身環(huán)繞,目光緊緊盯著霍臨燁他們,喉嚨里,甚至還興奮發(fā)出陣陣威懾嗜血的低吼。
云姒抬起下巴,目光冷然,眼中有譏嘲:“當(dāng)初嫁你已經(jīng)是瞎了眼,現(xiàn)在我不可能叫你碰我一根手指,除非我犯賤?!?
霍臨燁被她的話激怒,沉聲質(zhì)問:“這畜生是云江澈給你的?云姒,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,你還想要頑劣到幾時,從前的你,可不是如此惹人厭惡的?!?
云姒抬起下巴,冷笑。
他霍臨燁親自拉著她去給蘇韻柔割血,奪了她命去的。
現(xiàn)在,他又有什么資格懷念!
看著云姒眼底的冷笑,霍臨燁拔出劍,對準(zhǔn)了朱厭:“別每每見本王都擺出這種樣子,本王回心轉(zhuǎn)念想要對你好,是你自己不要,一直在推開?!?
“呵!”
云姒毫不在意的仰頭大笑,目光之中充滿了諷刺:
“霍臨燁,你對我就是這樣,無事的時候滿嘴誓,關(guān)鍵的時候全都食。蘇韻柔害小郡主你怪我,她施藥導(dǎo)致百姓出問題,你也覺得是我的錯。這就是你的好?”
“我受不起!”
霍臨燁聽著這一聲聲的質(zhì)問,聲音放軟:“之前的事,本王跟你道歉?!?
云姒眼底冰冷徹骨,一字一句地開口:“我不要什么道歉跟悔過,我要我這具身體從未受過傷,我要我當(dāng)初拿給你的那顆心從頭到尾都沒有碎過,你做得到?”
霍臨燁從未想過,有朝一日,他能叫一個女人逼到這種地步。
“所以,補償你也不稀罕?”
云姒指了指自己:“生死之際你沒有幫過我,情愛歡愉你沒有給過我,權(quán)勢地位你更沒有賦予我?!?
“我說了多少次我要跟你和離,你死抓著我不放。你怕是不知,我每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。至于朱厭,若不是怕誰傷了它,它要了你的命我都不覺得可惜。因為——”
昏黃的燭火下,云姒冷傲徹骨,精致的五官也籠罩起了一層薄淡的厭色。
她直直地看進霍臨燁的眼中,柔軟的唇,吐出最無情鋒利的話:“霍臨燁,你給的東西我不曾稀罕半點。而現(xiàn)在,你真讓我覺得你、在、犯、賤!”
霍臨燁眼底的光亮在快速熄滅。
他從來不知,原來云姒的一句話能如凌遲的利刃,便是殺人也不會見血。
“呵?!被襞R燁凌冽一笑:“看來外面的男人對你是真不錯,能叫你如此語若刀。云姒,每個人都有底線,本王也不例外,從今以后,本王就成全你,不會再對你好一星半點?!?
他收起劍轉(zhuǎn)身,余光瞥見了衣柜后藏著的一個極其貴重的食盒,毫不猶豫地,便朝著食盒走去。
云姒察覺到他的目的,先一步跑過去擋住了那個食盒。
食盒上刻著霍慎之的名字的圖騰標(biāo)記,便是看一眼,就能引起更大的誤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