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帶不走云姒,不單因為這是九王府,還因為,云姒她若是醒著,也不會跟他走。
霍慎之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敲打著扶手:“你有這個功夫,不如想想,是誰將她連累成了這樣?;赐蹂埶^去,淮王給她下千日醉想要折辱玷污他,可都是你帶給她的災(zāi)禍。”
他抬眼,下頜的線條繃緊:“臨燁,一個弱女子都護不住,就不應(yīng)再打擾她的安穩(wěn)?!?
一句話,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霍臨燁最后看了云姒一眼,沉聲:“她在皇叔這里,請皇叔好生照看,等她醒來,我再過來探望?!毙鄹偸×?。
烈風(fēng)就在外等著。
看見自家王爺出來,急忙迎了上去:“王爺,沒有見到六小姐嗎?”
“見到了?!币姷搅?,那又如何?
帶不走,也碰不到。
索性,她是好好的。
烈風(fēng)快速地跟在霍臨燁身邊:“那為何不將人帶走呢?”
聽到這樣的話,霍臨燁忽然覺得有些好笑。
站定在九王府門口,他定定的打量著烈風(fēng)。
烈風(fēng)是完全站在他這邊,所以,他的所見所識,只有立場,沒有對錯。
霍臨燁沒有怪他,只問:“四哥在哪?”
烈風(fēng)道:“在楚王府,一切都聽從王爺?shù)拿?,更是沒有叫淮王妃出來。屬下大著膽子,堵住了淮王妃的嘴,怕她大吵大鬧,到時候事情傳到了陛下的耳中,不好收拾?!?
“不會,她不敢?!?
霍臨燁眼底的戾氣加重,翻身上馬,朝著楚王府去。
“若是這件事情說出去,按照云姒的身份,跟父皇的偏愛,倒霉的,就是他夫妻二人了。走,給本王的四哥,送一份大禮去!”
淮王當(dāng)天就被喂了藥,直接扔進了最低級的妓院。
淮王妃更是不敢聲張,無能為力時,只能哭。
原以為藥性過了,沒事兒。
誰知道,大晚上剛出了窯子,另一個人,就將他抓了起來。
“你們是誰?是霍臨燁派來的嗎?真是大膽,本王可是他四哥,他居然敢這么折辱,本王不會放過他!”
“我們可不敢打楚王的名號,不過,要折辱你是真?!?
說罷,十足十的一瓶千日醉,直接被灌入淮王的口中。
惡臭襲來之際,淮王已經(jīng)醉得什么都分不清了。
—
清晨時分,云姒是在自己府中醒來的。
空青迎著霍影到院子門口,匆匆去稟告。
云姒對昨天發(fā)生的事情,還沒有回憶起來。
臉上滿是疲憊,看著霍影,甚至還會出現(xiàn)重影。
這跟宿醉醒來,一樣的難受。
“霍影,九爺命你來的?”
霍影瞧云姒氣色不好,頓了頓,才道:“是,陛下交給了我家主子一件事,如今,我家主子在天香樓等著云大夫呢?!?
天香樓……
云姒的記憶,一觸即發(fā)。
霍影更是親眼看著云姒有些蒼白的臉,浮現(xiàn)血色。
這是,想到了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