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風(fēng)都忍不住落淚了,為他家王爺心疼:“六小姐,你誤……”誤會了,當(dāng)真誤會了。
話還沒說完,暗衛(wèi)副首領(lǐng)就進來了。
烈風(fēng)所有的悲痛,都卡在了嗓子眼。
他不敢出聲,自家王爺在云姒手上。
云姒的樣子,像是真的會馬上要了王爺?shù)拿?
“你是不是覺得,我來,當(dāng)真會跟你在床上來一場?”
霍臨燁坐在椅子上,任由著她的手滑入他的腰腹摸索令牌。
“人在絕望的時候,是會想一些負面可能。用藥的這個辦法是早就想好的,上了床,我就弄暈?zāi)恪0敌l(wèi)們會不惜一切進來!”
不然,她哪能這么冷靜面對紅蕭的服侍?
可霍臨燁的人品,她一點都不信。
“畢竟那么冒險,我還想過最壞的可能,萬一你識破,非要強迫我呢?還提前我還安慰自己,我勸自己若是失敗了別在乎,畢竟有過夫妻之實??墒牵覑鄣哪腥藭诤?,所以……”
云姒在霍臨燁的身上,沒有找到令牌。
倒是在他手上,看見了那半塊玉佩。
扯開手,拿起。
看著那半塊玉佩,她面色冷然地當(dāng)著他的面砸在了地上。
“我現(xiàn)在改主意了,還是直接點比較好。萬一我真的出了紕漏,沒有弄暈?zāi)悖€跟你真的有了夫妻之實,你又賴賬不出兵,那我豈不是兩空了。”
誰又能想到,蘇韻柔派來的人,叫云姒免于冒險。
箱子里,云姒在一支簪子下面,見到了令牌。
可笑的是,那只簪子,是她曾經(jīng)的所有物。
他,竟隨身帶著。
云姒面無表情地拿起簪子,當(dāng)著霍臨燁的面,掰斷了玉簪:“你當(dāng)真不配收著我的東西。”
簪子落地時,霍臨燁的眸光,動了。
他的眼底,染上了一片猩紅。
“王爺——!”
烈風(fēng)壓著聲音痛苦地喊。
轉(zhuǎn)頭,朝著云姒求:“六小姐,我家王爺喜歡你,你別在踐踏他了,求求你了!”
云姒拿著令牌準備出去,聽見這話,轉(zhuǎn)身嗤笑:“怎么是我踐踏他呢,不是因為因果報應(yīng)嗎?”
是啊,是報應(yīng)。
霍臨燁想起曾經(jīng)他當(dāng)著云姒的面,燒了一件她給自己做了半個月的貼身寢衣。
那時候他怎么說的?
——你說本王踐踏你的情愛?這不是你非要做楚王妃的報應(yīng)嗎?有因才有果,你自己種的惡果,就自己受著!
“軍情奏報!”
外面的聲音在此刻響起。
云姒的匕首落在霍臨燁的脖子上,逼叫烈風(fēng)不得不說:“講!”
隔著帳幔,小兵聲音顫抖了一下,道:“九……九爺還活著!”
“活著?!”
霍臨燁是親眼,看見云姒下意識的反應(yīng)里,那藏不住的歡喜。
幾乎是一眼,就深深的,刺痛了他的心。
“九爺已經(jīng)帶著人馬,今夜?jié)撊肓藬耻姷臓I地,打得敵軍措手不及,初戰(zhàn)……告捷!”
剎那間,局勢扭轉(zhuǎn)。
原本守著后方的九爺,轉(zhuǎn)眼成了沖在作戰(zhàn)前端的前主力。
而原本的先鋒軍,主帥霍臨燁,卻被動守了后方。
細作,殺手,武宗帝的計謀……種種能要九爺命的因素,竟成了他的扭轉(zhuǎn)乾坤,一飛沖天的助力。
乾坤挪移,絕處逢生!
帳篷里,云姒跟暗衛(wèi)無一不喜。
巨大的歡喜,叫云姒幾乎忍耐不住情緒:“霍影跟陸鶴,還有空青可在?”
她撩開帳簾時,就連稟報的人都有些驚訝,隨后又有些悲哀:
“霍影副將在后,重傷垂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