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面色一紅,故意把舌頭扯得更大了:“妹有妹有,只是尿小姐,泥有妹有發(fā)現(xiàn)窩一個大鞋頭不四很好匯報(bào)情況?”
云姒微微一笑:“沒關(guān)系,我都聽得懂,你不用為我擔(dān)心?!?
十一有些著急地看著云姒離開,想要開口,也不知道再說什么。
他也不是擔(dān)心云姒聽不懂啊,他就是想要讓云姒聽聽他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好給他治治。
孩子在肚子里面就能夠查驗(yàn)胎兒是不是親生的,有這種本事,他現(xiàn)在非常拜服,也信任。
在一旁的陸鶴哼笑了一聲。
恰好就叫十一聽見。
十一垮起個批臉,狠狠瞪了陸鶴一眼。
他現(xiàn)在這種樣子,都是拜陸鶴所賜!
陸鶴站起身,后背的傷尤其疼,甚至還滲出了點(diǎn)血,扯得他面色發(fā)白。
“好家伙,死霍影,我救了你多少次,你下手這么狠?”
嘴上雖然是這么埋怨,可是被這么打了一頓,陸鶴至少心里舒服了很多。
李善慈這件事情,他確實(shí)是做錯了。
“活該!”十一走過去,看著他冷笑。
陸鶴瞇起眼眸,那股貴公子氣顯得有些破碎。
轉(zhuǎn)頭,他就笑著朝云姒過去:“十一真是太客氣了,他還說感謝我?guī)退p合了舌頭,說是之前他嘴巴賤不會說話,因?yàn)橐粡堊烊橇瞬簧偈隆H缃癫缓靡馑颊f話了,也省了不少口舌麻煩,也算是因禍得福。”
這么說,云姒還會幫他治療嗎?
十一有火氣,又不敢在云姒面前發(fā)。
他惡狠狠地瞪了陸鶴一眼——死小子,早晚揍你一頓讓你知道厲害!
陸鶴也不是吃素的,兩人相互看不順眼,誰也不讓誰。
“師父,十一的大舌頭還能治好嗎?”陸鶴故意當(dāng)著十一的面問。
十一聽不見云姒說了什么,只覺得抓心撓肝。
等著陸鶴回頭,沖著他涼涼一笑,他只覺得心也涼了。
這舌頭,不會沒得治了吧?
藥堂里面,人滿為患。
時不時地,陸鶴會過來說一句:“師父,天香樓上西洲太子那處,總是有人往這里看?!?
此刻,姬澈端坐在窗邊,看著排了長隊(duì)的藥堂。
他笑道:“原以為她只不過是懂一點(diǎn)雞毛蒜皮,誰想到,懂得還蠻多的。居然能夠在孩子沒有出生就能查驗(yàn)孩子的父親,還有這么多的人愿意上門給她治病。”
在一旁的明月朝著下面看了一眼:“那也算是她還有些用,勉強(qiáng)夠得上做太子妃。只是她給人治病,沒有男女之防,殿下,要不要去提醒她一下,畢竟,她早晚都是太子妃,這樣下去,不好?!?
姬澈擺擺手:“不必,她可是一塊難啃的骨頭,現(xiàn)在怎么樣沒有關(guān)系,等她真的能夠跟孤回去時,再教她規(guī)矩禮法,也不遲?!?
云姒有旁的女子難以匹敵的家世,又有這么厲害的醫(yī)術(shù),加上一張利嘴,且在處理齊王的事情上,不冒進(jìn),也沒有退縮,分寸拿捏得極好。
想著,姬澈忍不住在心里給云姒加了分。
這是做太子妃的不二人選,只可惜,嫁過給楚王,不過沒有孩子,倒不打緊,他最看重的,還是利益。
“西洲那邊的信回過來沒有?”
幾乎是話音才落。
門就被人敲響了。
西洲那邊的信來了。
明月取來遞給姬澈:“是云家父母的信,說是要給六小姐的。”
說完,明月已經(jīng)將信拆開,遞給姬澈了。
姬澈沒覺得有什么不對。
身為君,看下面人的一封信,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氖虑椤?
粗粗看完,姬澈點(diǎn)頭一笑:“這云家的人,倒也算是不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