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相居然是,侮辱打罵了自己的女兒跟外孫女,她才來的!
“母親,不但如此,這個喪門星,還把我院子里面的婢女給換了,就連那些值錢的擺件,也被她叫人拿走了。梔兒的,也是!方才我進門,看見老夫人你的院子里,也被清了一番!這個喪門星,這么對我們就算了,居然也敢這么對您!您可要,好好教訓她!”
鐘氏死死撐著身子坐起,那神色,恨不得將云姒撕碎:“你憑什么敢!”
云姒低頭,云淡風輕地剝著瓜子:“我如今執(zhí)掌府中中饋,統(tǒng)管全家大小。你女兒院子比我娘的都大,一個人,居然使喚得起九十九個人?”
“房中伺候的梳妝洗漱的,就有十個。她是有幾個頭幾個屁股,需要人這么伺候?那廊下,更是隔一步站一個人,你女兒是怕那天跌死了沒人看見才安排這么多眼睛?還有,修理她院子花圃的,都二十幾個。
剩下的,全是廚房跟灑掃的。廚房里面,天天鮑參翅肚忙得不可開交,你女兒幾個胃啊這么能吃?做完了,居然每樣菜只吃一口就倒掉,你女兒是怕云家被那些有些人盯不上,還是吃了完了要修煉成精?”
云姒想起來就冒火。
什么東西啊!
蔣淑蘭作為一個當家主母,一天下來一貫銀子都用不到,吃得簡單,基本不會有剩余。
這些什么力氣都不出的蛀蟲倒是好,過得比皇宮還富裕不說,居然還嫌每個月三百兩銀子少,記恨蔣淑蘭摳門?
真是升米養(yǎng)恩斗米養(yǎng)仇。
但云家也是富貴的,那大周的王府公爵每個月朝廷的俸祿,也差不多這么多的。
鐘氏聽著云姒完全就像是在說自己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她抬起手,顫抖著指著云姒,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利索。
云姒起身,看著要幫著鐘氏說話的虞氏,冷淡道:“虞氏,今日份的跪地打臉,還沒有開始。趕緊吧,被耽誤了?!?
說罷,她起身就要走。
鐘氏厲聲:“你把那些珠寶還來,我不找你治了!”
云姒走到門口,側臉淡淡一笑:“你昨天眼睛可看不見,吃了我的藥,眼睛就能看見了。那些珠寶,是昨日的治療之力?,F(xiàn)在吃了飯就掀鍋,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。還你?不可能。”
這是連祖母都懶得叫了。
可不就跟鐘氏收拾蔣淑蘭時,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一樣嗎?
鐘氏氣得臉色紫青。
看著云姒離開之后,下面的端來了一些粗茶淡飯,她抬手就打翻了東西:“滾!不要她治。她都是來整我的,想要苛待我。什么病,會連鮑參翅肚都不能吃了?她就是要整我!”
虞氏現(xiàn)在難受得緊。
看著自己母親不想要云姒醫(yī)治了,想著就不用去受罰了。
“這說出去像什么話啊,我們這些長輩,被欺負成這樣。娘,你可為我做主?。 ?
虞氏抹淚。
虞晚梔道:“祖母,我聽帝都的人說,今日來了兩個厲害的大夫,不如咱們去請那兩個大夫來看。等病好了,才有力氣說話?!?
虞氏也趕緊回過神:“是啊母親,現(xiàn)在三弟不在,他們母女都上天了。你一定要撐??!”
鐘氏是不相信云姒了:“去,請那兩個大夫來給我看。反正我是不可能再叫那個死丫頭給我看病了,她就是想要借著由頭給我難堪!”
虞晚梔上前安撫了兩句,才道:“那大夫,一個是西疆的巫醫(yī),另一個,年過百歲,看起來像是才五十多,醫(yī)術無雙。若是請的話……”
鐘氏:“去找蔣淑蘭,去賬房支銀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