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淑蘭是一點不擔心的。
這些事情撕開了口,她也不擔心了,看云姒一個勁兒地看外面。
蔣淑蘭坐過去,管他們吵不吵的,拉著云姒道:“是不是有事?有事你就先走?!?
云姒當即起身,就被虞氏沖過來攔?。骸澳阆胍蛔吡酥??你哄騙我們的珠寶,又怎么算?”
云霆風直接拍板:“當時她給你們藥,你們不要,母親還打了我夫人。這些,都是你們自己作的,你們做錯了,就該受罰。以往我公務(wù)繁忙不著家,如今我都知道了,你們還顛倒黑白?”
“姒兒,有事兒盡管出去辦。爹爹要跟長輩之間說話,你一個晚輩,不適合聽尊長的是非!”
云霆風這是內(nèi)涵哪件事情,鐘氏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
她想不到,蔣淑蘭會把事情告給云霆風。
如此一來,她們還有什么立足之地!
“我不管,今天,你養(yǎng)的這個喪門星,必須要把騙了我們的東西,都給還回來!不然,從今日起,我絕食,你看著我死!”
鐘氏開始不講理了。
云霆風掌管整個家族,也不是吃素的。
原本這會兒態(tài)度好點,他還能給她補回珠寶,那畢竟也只是珠寶而已。
但是現(xiàn)在,又是威脅,又是謾罵,完全撕破臉什么都不怕的樣子——
“母親既然想要辟谷,那兒子就吩咐人撤了您的小廚房?!?
“你說什么?”鐘氏瞪大眼看著云霆風。
她是想要辟谷嗎?她是要絕食!
這么偷換概念,鐘氏又看著云姒離開了,更是不滿意:“你逼死我,到時候云家的名聲,就毀了!”
“母親你鬧得時候,怎么就不想想云家的名聲?你鬧得,我們就管不得,得順從你?這些年你們怎么欺負我夫人的,我不追究了,我只告訴母親,云家名聲毀了,您也不會好過。
來人,送老夫人回院,撤去她的廚房,暫停一切飲食,辟谷養(yǎng)身!”
鐘氏看云霆風這么對自己,幾乎轉(zhuǎn)頭就把矛頭對準了蔣淑蘭,認為是蔣淑蘭吹枕頭風了,還添油加醋了。
蔣淑蘭看著被“請”走的鐘氏,忍不住想:老太太當真是心疼旁人,不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。
她這枕邊人,最恨的,就是被人威脅!
否則,優(yōu)柔寡斷的,云家還怎么可能在他手上發(fā)展到如今的盛世景象。
人都走了,云霆風走過去,拉住蔣淑蘭的手:
“是我太忙了,一忙好幾天不歸家。只想著把最好的給你,卻從來沒有問過別的。以后,斷然是不會了?!?
“至于姒兒跟太子的婚約,你放心,我的一封奏折上去,只要陛下看了,絕對不會在支持婚事。而且,還要贊揚我云家忠君愛國!只……”只是要委屈姒兒了。
這話,他咽了下去,隨意地想了一句找補。
彼時,云姒已經(jīng)到了西洲最是繁華的酒樓——玉吹簫。
卻不知,今日的玉吹簫,很是熱鬧,似是有事發(fā)生。
在最上乘的雅間之中,見到了霍慎之。
他去了一身玄色衣袍,換上了墨藍華服,更是尊貴沉穩(wěn)。
而今,于窗前而立,漫天奪目星辰,在他身后。
他朝著云姒伸手:“阿姒,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