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晚梔緊緊抱住鐘氏的腿:“祖母,我沒有,都是云姒陷害我!你相信我,你救救我!”
“下流胚子!”
蔣淑蘭直接推開虞晚梔,三兩步到了虞晚梔眼前,一把扯開虞晚梔,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:“所有證據(jù)都擺在眼前了,你還說我女兒陷害你!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,我對你這么好,把你視如己出,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!”
云姒上來拉蔣淑蘭,已經(jīng)拉不出了。
便是誰,都勸不住蔣淑蘭。
此刻她不是蔣淑蘭,不是云家當(dāng)家主母,她只是一個愛女如命的好母親。
鐘氏站起來,用氣的顫抖的手指著蔣淑蘭:“你什么意思,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?”
蔣淑蘭如同一只狂躁的母獅,抬手就打開了鐘氏的手。
這是她第一次“大逆不道”反抗長輩。
“我到底哪里欠了老夫人,事情輪到我女兒頭上,你叫我女兒去死,還要褫奪我的權(quán)利。輪到你女兒她跟生的下流東西上,你就猶猶豫豫開始找借口。你這也是長輩嗎!我尊重你,讓你把一個謊話精陷害家族的禍害供起來?”
蔣淑蘭抓起虞晚梔,要給她巴掌時,常嬤嬤及時遞過來“家法”。
戒尺又重又厚,一下子打得虞晚梔的嘴上,虞晚梔瞬間滿口失血。
“母親!”云江澈跟云令政齊齊開口。
這畢竟是家事,還有兩個外人在,始終要顧及大家族的臉面。
蔣淑蘭已經(jīng)氣紅了眼,拿著戒尺指著云霆風(fēng):“這個主母我不當(dāng)了,你今天要是不把這件事情處理干凈,我休了我吧!我?guī)е益?,出去過,不給你云家添麻煩。左右,這個家,只有我是外人,你們也把我女兒當(dāng)外人!”
云姒眼眸赤紅,一股酸澀涌上心頭。
她在這瞬間,想明白了曾經(jīng)想不通的事情。
她已經(jīng)入了這個身子,這身子的血肉,是蔣淑蘭塑造的,蔣淑蘭就是她的母親!不管她靈魂是不是,這軀殼時,若是要算,那就相當(dāng)于再次投胎罷了!
“娘!”云姒上前,哽咽地抱住蔣淑蘭。
她抱的不是蔣淑蘭,是她前生后世都沒有仔細體會過的家人之愛。
蔣淑蘭自己泣不成聲,還要勸云姒:“姒兒聽話,你不要哭,都是母親糊涂。是母親人微輕,做個主母只能在外面威風(fēng),管不了家里的奸佞!”
云姒忍著哭聲,擦干眼淚抬起頭,面色迅速開始冷靜。
抬手,便將蔣淑蘭的手緊緊握住。
“虞晚梔你還是不認(rèn),是不是?”
云姒居高臨下地看著虞晚梔:“你還是要叫冤叫屈是不是?那你解釋解釋,這人偶上的字跡,還有你剛才玉樓掌柜跟楚王的話。你說你去玉樓散心,怎么又變成約見楚王了?”
虞晚梔現(xiàn)在恨不得弄死云姒。
現(xiàn)在這么多眼睛看著,事情又鬧得這么大……
她慌張地張了張嘴,半天想不出一個借口:“都是……都是誤會!都是你害我!”
云姒眼底寒意漸濃:“父親,虞晚梔此舉害的不是我,不是云家,是兩個國家的臉面。我今日以大周國醫(yī)圣手的身份,要求您把這母女拉下去,請族中長老定奪。她不認(rèn)沒關(guān)系,族中長老看得明白就行!”
她從空青手中接過周皇后在她離開之前,為她準(zhǔn)備的金牌,上面清清楚楚寫了四個大字——“大周國醫(yī)”。
反面,便是云姒的名字,與大周武宗帝的玉璽印鑒,跟周皇后的鳳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