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護(hù)女兒,又要解決這樁事……
云霆風(fēng)重重的坐下,看向了陳皇后。
陳皇后原本不好的臉上,勾起冷笑:“陛下的旨意難有更改的,云大人以為自己跟當(dāng)初的英國公一樣么?英國公那時候退親事出有因,而太子還是皇子,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?!?
這下,云家是案板上魚肉,逃不掉了!
陳皇后還給他們什么好臉?
“云大人太沖動了,以為自己一定能夠叫父皇答應(yīng)。父皇畢竟是孤的父皇,您也當(dāng)真是愛女心切,也不在乎會不會得罪人。如今,云大人準(zhǔn)備怎么辦?”姬澈臉上還有笑,卻沒再說什么好話。
畢竟,誰叫他們給臉不要臉!
云霆風(fēng)默了一瞬,看向了云姒。
“好了,還是說說,婚禮的事情吧?!奔С汉粗奇?。
他早就說過,她逃不脫他的手心!
云姒擰眉看著姬澈,剛要想到了怎么提醒姬澈。
一聲高喝響起——
“圣旨到!”
這次來的,是陛下身邊的貼身太監(jiān),身上風(fēng)塵未散,明顯是快馬而來的。
圣旨一念完,陳皇后先站了起來,不敢置信的問:“陛下不是叫人傳了口諭說不改這樁婚事嗎?怎么忽然又起草了圣旨,廢除了婚事?”
這起起伏伏的,也太突然了!
說什么思慮再三,看在云霆風(fēng)是老臣,允準(zhǔn)所求。
云姒不能嫁給太子,權(quán)貴世家,更是不可能了。
這個得云家人萬千寵愛的嫡女,只要娶到她,云家就會倒向誰。
如今,忽然成了“棄棋”,沒有人惦記了。
人精一樣的蘇公公笑了笑:“陛下圣意有變,也不是沒有的事?!?
可是任由誰都看得出來,這宮里的兩撥人,一前一后,來得蹊蹺無比。
若是沒有人從中作梗,他們是不信的。
馬車上,姬澈沒想到,云家的人舍尾求生。
幾番思索,實在是控不住情緒:“母后,你做的好事情。”
陳皇后道:“這些不知好歹的臣子,應(yīng)該收拾了!仗著自己是幾朝老臣,你父皇的脾氣又好,所以就這樣膽大妄為。
那英國公的嫡女八年前膽大包天,逃了你的婚約,現(xiàn)在不知所蹤。如今云家一個二嫁女,居然還敢如此,你父皇,居然改了旨意,當(dāng)真奇怪,查,本宮回宮就去查查這是為什么?!?
姬澈聽了這番話。
不免就想到了當(dāng)時楚王那個殺千刀的,說他做太子也不一定能做皇帝。
他仔細(xì)地思索了起來:
“當(dāng)初英國公的女兒逃了婚約,父皇沒有追究英國公,反而給他升官加爵。這反倒叫英國公覺得受之有愧,更加忠誠父皇。之前我表露要娶云家嫡女,用意明顯,父皇還是縱著我……”
思及此,姬澈遍體生寒。
這種翻騰十萬八千里,還是盡在自己父皇手心被捏著的感覺,讓他驚出冷汗。
陳皇后一個婦人不懂,只道:“英國公的事情,你父皇是想要為你鋪路罷了,他越是愧疚,以后你登基,就會越發(fā)忠誠于你。至于云家,你是太子,要跟大臣結(jié)好,你父皇點頭,也只不過是看著你壯大。”
“不!”
姬澈猛然看著陳皇后,現(xiàn)在總算是想通了關(guān)鍵:“給我鋪路,看著我壯大,可是最后得利的,都是父皇!”
這種心機城府,他現(xiàn)在才看明白!
“母后,你幫我,你必須幫我……我……”
姬澈還曾為自己是父皇最寵愛的太子而沾沾自喜,那些文武大臣,門客謀士,也都是陳皇后的這種思想。
現(xiàn)在看來,他的父皇比他還會裝,還會藏!
陳皇后不明白,從來不見慌張的姬澈,如今臉色為何大變:“你要母后幫你什么?娶云姒?沒必要給他們這樣的臉面!”
“我非得娶云姒!”
姬澈咬了咬牙,已經(jīng)意識到了事情的嚴(yán)重性:“母后……”
他難堪地閉了閉眼,像是拼盡了全力:“去了大周一趟,兒臣……失去了受孕之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