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不……不會……”
疼痛感逐漸加劇,姬澈哪里還說得出一句完整的話來?
云姒看著高高在上的太子,從椅子上狼狽地滾了下去。
那些死士暗衛(wèi),卻不知為何,沒有一個現(xiàn)身……
她看向了威嚴端坐在姬澈身邊的男人,問:“是什么藥?”
霍慎之冷淡睨了云姒一眼:“明帝那里瞧見的,說是服下之后,能叫人有抽筋扒皮,挫骨揚灰之痛?!?
明帝那里拿的?
云姒看著地上痛的生不如死的姬澈。
那么明帝對姬澈,到底是什么態(tài)度?
為何冊封了太子,給了那么多好處,又任由旁國家的皇族這般折辱欺凌?
把玩藥瓶的男人,聲音平淡如常:“看來,太子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的父皇?!?
姬澈撕扯著身子,衣襟扯開,一小包藥掉了出來:
“解——藥!”
云姒眼底一亮,俯身一把給奪了過來。
“九爺,給他解藥嗎?”云姒看著疼得暈過去了的姬澈,才開口,霍慎之就從她身邊過去了。
“您等我一下!”她喊著追了出去。
好半天,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的虞晚梔,才漸漸從震驚之中顫抖的蘇醒過來。
她以為自己目睹了這一切,是要被殺人滅口的。
可是沒有!
那高高在上的男人,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回事!
“反……反了,反了!”
“人……人呢……你們快出來,出來看看太子啊……”
虞晚梔虛弱地叫喊著,卻發(fā)現(xiàn),平日里太子府人多得很,太子身邊的暗衛(wèi)更是不少。
現(xiàn)在,居然一個影子都沒有。
虞晚梔手腳并用地爬到姬澈身邊,想要確定姬澈死了沒。
要是死了,那可就太好了……-
“九爺,等等我?!?
到了云府,云姒把解藥交給了一直等待在門口的陸鶴去安排,便提著衣裙追著上去。
衣服太束縛,云姒追得難。
進了游廊,她索性停了下來,朝著空青示意了一眼,便向前面修長的身影,裝模作樣地喊了一聲:“哎呦!”
果不其然,那一直不回頭的人,轉身了。
得逞了,云姒趕緊提著衣裙上去:“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,要坦白?!?
近了他的身,云姒看著他眼底涼薄冷淡,沒有半絲溫度,如同看陌生人般看著自己……
這種感覺,是說不上來的揪心。
眼看著他要轉身,云姒伸手,緊緊抓住他衣袖。
霍慎之也沒有扯開,只側過臉,冷淡地睨著身后的人:“六小姐這般扯著一個男人的衣服不放,可合適?”
云姒上前,再攥緊他另一邊的衣袖,朝著他靠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