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玉牒,跟有沒有辦婚禮,其實(shí)并沒有差別。
但是此刻,他覺得是不一樣的。
這樣的一場儀式,讓他有了歸屬感。
也讓他此時(shí),有種稱心如意的舒暢。
好像是什么,徹底圓滿了。
“禮成!”
常嬤嬤喜得快要落淚。
蔣淑蘭也無比的開心。
陸鶴被推推搡搡上前。
兩相對視,陸鶴氣場弱了下去,誠懇地問:“九爺,我們能不能鬧洞房?”
怕不被同意,他還特地的補(bǔ)充了一句:“是云夫人說的,該有的,都要有?!?
霍慎之今日神色親和,他瞧著云姒的頭冠,朝一旁的常嬤嬤示意了一眼,便側(cè)眸頷首:“鬧吧?!?
陸鶴指著后面桌子上的一壇子酒:“喝……喝完……”
誰都知道,霍慎之不碰酒。
很多年以后,陸鶴回想起今天,都佩服這時(shí)的自己,怎么敢在閻王爺頭上蹦跶的,真是棒極了!
云姒頭上的頭冠被摘了。
這才過來,手搭著酒壇子:“夫妻同心,我們共飲。”
云江澈一看自己妹妹要喝,主動地走上前:“喝個(gè)不醉不歸!”
這次云江澈不能跟著去大周了。
明天之后,就是離別之期。
蔣淑蘭瞧著他們推杯換盞,好不快樂。
她心滿意足地擦著眼角的淚,依靠在云霆風(fēng)身邊:“我死也能閉上眼了。”
這時(shí),璀璨的夜空,一道白光攜著一聲尖銳,在院子里沖天而起。
絢爛奪目的煙花如明珠,轟然綻放,點(diǎn)亮院中每個(gè)角落,開出漫天璀璨。
他們站在一起,仰頭瞧著霍影將煙火送上天。
五顏六色的光,映照上他們每個(gè)人臉上的笑。
今夜,云家熱鬧了一整夜。
直到天將黎明,他們玩兒夠了,才散去。
梳洗完后,院子已經(jīng)被打掃了干凈。
房中安靜,只能聽見紅燭爆開的聲音。
霍慎之抱著云姒,手下用力,便到了內(nèi)側(cè)。
帳外的燭火從紅紗里透了進(jìn)來。
濃光暗影里,瞧不真切什么。
他擁著懷中柔軟的身子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,從她的唇瓣一點(diǎn)點(diǎn)撫弄下去,喑啞著嗓音問:“想早些回大周么?”
云姒知道他這句話外的意思。
臉上熱了起來,卻也柔柔答他:“想?!?
霍慎之含笑,一手便握住了她纖細(xì)的腕子,舉過頭頂,按在床頭。
看著身下嬌嫩的人,含著一股脆弱。
他在她身上親了親:“在身上涂了什么?”
云姒看著他赤裸著上身,身上的肌理分明,別樣的遒勁跟鷙猛。
這樣的男人,很招女人喜歡。
便是現(xiàn)在,她看了也動情。
“不知常嬤嬤在我沐浴的水里滴了什么油?!?
“怪不得?!?
霍慎之眼底是濃稠的墨色:“很香。”
語罷,他撫著她的臉,吻了下去,纏綿細(xì)致。
看著云姒漸漸睡去,他輕撫著她的頭發(fā)。
若是再有一次這樣的接觸,他絕對不可能忍得下去了。
他的自制力,到現(xiàn)在為止,已經(jīng)全部耗盡。
推開門時(shí),涼意十足的風(fēng)撲面而來。
霍慎之已經(jīng)換上了一身簡單的華服。
霍影匆匆趕來,停在他眼前:“主子,楚王那邊,起了大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