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笑著勾住他的肩膀:“與你說笑呢,九哥,我分得清是非曲折,你是因為我才這樣的,我絕不離開你。否則,怎么對得起你為我做的那么多。若是我真的走了,等你哪天想起來,該有多難過。”
她紅了眼,低下頭,不叫他看見。
霍慎之抬起她的臉,輕笑:“你給我灌迷魂湯的本事,別丟了?!痹奇ρ鲱^去吻他的喉結(jié),輕聲軟語:“那你愛喝嗎?”
霍慎之輕撫著她纖細(xì)的腰,眸色轉(zhuǎn)深:“嗯,愛?!?
他要低頭吻她。
云姒卻躲開,側(cè)身端起桌上的粥,抿了一小口:“一點點溫度?!?
霍慎之低下頭,含住她喝過的那頭:“別有滋味。”
他沒叫云姒從腿上下來,卻讓她喂給自己喝。
男女之間,總有很多手段。尤其是像九爺這般的,雖少甜蜜語,但多的是讓她承受的辦法。
他等不到回房,在書房,便將她占得徹底。
情到濃時,云姒在燭光下睜開眼。
那是他此生,見過的唯一能銘刻骨血的春色。
他舍不得她。
舍不得忘記。
回到了房間,云姒拉開他的衣服,伏在他身后。
從醫(yī)藥箱里拿出了原本給病人做標(biāo)記的醫(yī)用筆,在他身上,用與他一樣的字跡,細(xì)細(xì)地寫著。
霍慎之撐著身在軟枕上,側(cè)眸去看云姒。
煙青色的薄紗衣,籠罩著她細(xì)白如玉的身子。身上可見處,青紅交加的曖昧,還未全消,又添新的。
如瀑青絲隨意垂落,多數(shù)別于而后,些許的,遮掩著胸前的光景。
隨著她的移動,那垂落的發(fā)絲,依托在他后背,撩動著他。
“別動!”
云姒半個身子,貼在他后背:“正給你刺青呢,若是刺得難看了,可洗不掉,要跟你一輩子呢。而且……我是第一次?!?
她這樣說,他便不動了。
猜著,也許是刺她的名字,依稀感覺著,有些像,卻又不像。
多半,是她手笨的緣故。
月上中天,云姒動了動僵硬的脖子,一頭依靠在他身邊,看著他寵溺的眼,得意道:“好嘍!等你不認(rèn)賬,我就把你衣服脫了,讓你好好看看。就說——這可是九爺您當(dāng)初愛我至死不渝,非要我給你刺上去的呢!”
霍慎之將她拉到身下:“我會懷疑是你迷暈了我,給我弄的。”
云姒的笑臉?biāo)查g消失:“可真?”
他不再嚇?biāo)挥H了親她的額頭:“若非我心甘情愿,又是后腰那樣私密的位置,怎可能讓你亂涂亂畫。你刺了什么?”
云姒嗔怪地看他一眼,伸手摟著他:“不能說?!?
霍慎之淡淡一笑,輕易將她翻過身,按在床上:“禮尚往來?!?
他也不怕她疼了。
更像是故意的,想要她疼。
深深的,濃濃的,在云姒后側(cè)腰的位置,刺了一個圖騰。
云姒看得見,又覺得不是圖騰,問他是什么意思,他卻不說。
只抵著她,咬住她的耳根,沉聲含笑:“云大夫,本王若是不認(rèn)你了,你就給本王看看這個圖騰。于那只有妻子才知道的字,‘律行’,分量相當(dāng)?!?
這一晚,于兩人而,是刻骨銘心。
因為誰也不知道,明天會是什么樣。
他擁著她,反復(fù)疼愛,肆意沉淪。
天色盡明,云姒再睜眼時,身邊已經(jīng)沒人了。
她定定地看著暗色的帳幔,伸出手,貼在身旁的位置。
眼尾,落下一滴淚來。
他已經(jīng)在強(qiáng)撐著陪她了。
一連三天,一道道的緊急軍情一封封地送上京。
百姓都在猜測,驍勇善戰(zhàn)的九爺,到底為什么遲遲不肯出征。
更是在揣測,難不成,九爺為了跟皇帝鬧點權(quán),連邊關(guān)將士,還有百姓們的死活,都不顧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