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眉頭一動:“李善慈喜歡的是她哥哥給她塑造的那個九爺,她幻想里的人。從始至終,她都沒有喜歡過九爺。不然,喜歡九爺,卻懷了齊王的孩子,哪個女人能接受這種事?”
空青覺得也是,轉(zhuǎn)念又想到一個,激動的屁股顛了顛:“主子主子,那個段大小姐喜歡九爺?shù)?,還想要嫁給九爺!”
云姒緩緩地躺靠在馬車上,想起段凌宵:“喜歡就不會生別人的孩子,來找他認(rèn)爹了。”
空青疑惑了起來,像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小心地轉(zhuǎn)頭看云姒:“主子……這么說來,就你一個冤大頭,喜歡上了九爺?!?
云姒笑著佯怪:“那不是九爺先做出那‘神仙下凡,有求必應(yīng)。唯獨對我,獨一無二’的姿態(tài),來蠱惑我的嗎?”
現(xiàn)在想來想去,越想越是。
她是被他蠱惑到了。
他卻“病”了。
空青道:“可是九爺現(xiàn)在還是對主子有所不同,主子加把勁,努努力。你先前不是跟空青說了嗎,跟一個人在一起,發(fā)現(xiàn)他哪里不好,就想要分開了,只想要一個人好,不想要他的不好,那純屬是占便宜,不是感情?!?
云姒嘆了口氣,現(xiàn)在她得能留在他身邊,才好給他“治病”。
“去皇城那?!?
空青直接駕駛著馬車,朝著最近的小路走。
云姒還不知,她才離開軍營,就有她的“東西”到了——
“你是楚王府的人?這東西,是楚王給我?guī)煾傅模俊?
陸鶴伸出手:“給我吧,我?guī)煾妇驮诶锩妫掖鸀檗D(zhuǎn)交。我是我?guī)煾傅奈ㄒ坏諅鞯茏雨扂Q,你肯定是知道的。”
那人一連找了好幾個地方,都撲了個空。
一聽云姒在這里,便連連點頭:“最好不過,請將其交給六小姐。王爺身邊的人傳話,說是我家王爺說嗎,六小姐看見信,想不想要盒子里的東西,她自己做主?!?
陸鶴面帶微笑地點頭,轉(zhuǎn)身就把東西放置在一旁。
“楚王真是陰魂不散,都已經(jīng)分道揚鑣了,還送東西來。這會兒正是師父跟就九爺?shù)年P(guān)鍵時刻,我怎么能讓這種東西出現(xiàn)在其他人眼前!”
陸鶴想了想,直接把盒子推到了桌案最里面,等著離開的時候,一并處理。
誰知道,這一忙,就都忘了。
那盒子跟那一封信,等他再回來歇腳時,已經(jīng)不翼而飛。
云姒到皇城那頭時,好戲似乎已經(jīng)開場了。
左相開口道:“九爺自己擬圣旨,抓人,還在皇宮門口設(shè)立法場,一出手,就是抄家滅門誅九族之徑。如此所作所為,難不成是因為此次大戰(zhàn)自己行軍不利導(dǎo)致軍情泄露,怕百姓笑話,也為保住名聲,特意在這里濫殺無辜震懾天下人!”
一把太師椅,穩(wěn)穩(wěn)放在皇城東正門中央,那是皇帝出入的途徑。
九爺耳邊是那些被抓的官員,族親的驚恐哭泣。
冷漠的目光,卻蓄起薄涼笑意,看向了左相。
頃刻間,左相的身上瞬間起了雞皮疙瘩,眼瞳也開始發(fā)顫:“九爺?shù)臄z政之位,也該到此為……”
霍慎之移開眼,看向了武宗帝:“陛下,國有國法,軍有軍規(guī)。臣持真憑實據(jù),左相卻依舊為延誤軍機(jī)且如通敵叛國的罪臣求情,其心可誅。先殺左相,為這些罪臣,開路。”
話音一落,萬副將直接上前一刀削去左相頭上的官帽,直接拉上前。
武宗帝當(dāng)真覺得此舉,就是在打他的臉!
偏偏這個時候,武宗帝身邊的儷妃嚇得急忙求情:“陛下,臣妾的父親何錯之有,只是想要更深一步調(diào)查清楚,居然就引來殺身之禍?!?
儷妃扶著早已經(jīng)顯懷的肚子,六個月大的肚子,無比憤怒地看向了九爺:“王爺是被我父親說中了,惱羞成怒要殺人了!這天下,難不成是王爺一手遮天了,王爺還有沒有把陛下放在眼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