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和嫂子,怕是現(xiàn)在一心為了女兒的前程了。
她心里也有些生氣,哥嫂但凡為她考慮考慮,也不會(huì)如此為難她。
所以聽宋弘深這么說,王氏也冷哼了一聲,“我兒放心,母親不會(huì)在這種事情上犯糊涂。王家若是不怕難堪,咱們就更不怕了?!?
宋弘深贊道:“我就知道母親深明大義?!?
“說起來我自小得母親養(yǎng)育,也是我的福氣,母親從未拿我當(dāng)外人?!?
王氏拍了拍他的手,“一家人,咱們不說兩家話。到什么時(shí)候,宋家都是你的家?!?
“走,咱們?nèi)ビ梦顼垼菬啗隽瞬缓贸?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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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二十一那日晚上,宋弘深換上了一身黑衣。
出了宋家,就直奔禮部衙門去了。
禮部衙門守衛(wèi)不嚴(yán),宋弘深不費(fèi)什么力氣,就摸了進(jìn)去。
禮部尚書的桌案上,放著一本冊(cè)子。
他翻來看了看,找到想看的那幾頁,記下了上面的編號(hào)。
隨后就把東西恢復(fù)正常,翻身出了禮部。
次日一大早,京城下起了秋雨。
熹光初露后,文武官員穿過重重紅墻上了乾陽殿。
站在百官之首的沈之修正跟忠義王宋昝說話,“王爺,太子殿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?”
宋昝輕哼一聲,“你是他老師,你都不知道,我怎么知道?”
“這孩子心思越來越深了,我也看不透他要干什么?!?
這兩人也就是嘴上叨咕兩句,宋弘深做什么決定,他們都是支持的。
可跟在兩人身后的文武朝臣,卻是一顆心提著。
尤其是家里有適齡女兒的,上朝這一路,心里都默求諸天神佛保佑。
早朝開始后,照例是處理朝政。
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,上奏折的大臣極少。
后來禮部尚書見無人上奏,便上前說道:“陛下,臣已經(jīng)把京城內(nèi)適合的人選都整理成冊(cè)?!?
“是否按照太子殿下所說來選人呢?”
他還是覺得,太子殿下的辦法太過于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