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吧了幾下嘴唇,陳六合才說道:“柳云泰這老狐貍可不是什么域油的燈!他這是又想跟我合作重創(chuàng)東方家,又想拴著諸葛家,在對付東方家的時候,又能在無形之中制衡與我!”藲夿尛裞網(wǎng)
“呵呵,權(quán)衡之道玩的爐火純青啊?!标惲洗蛉ち艘宦暎旖堑幕《扔悬c莫名,不知道是不屑,還是陰冷。
“是啊,這足以說明,柳云泰不可能真的把后路走絕,你們現(xiàn)在雖然是盟友關(guān)系,但柳云泰對你的提防卻絲毫不減,恐怕心中對你的恨意,也很濃烈呢?!庇晗蓛赫f道。
陳六合聳了聳肩道:“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?本來就是一錘子買賣罷了!大家各懷鬼胎,柳家必定會想著如何在我的背后捅刀子,但我又何嘗想過會放過他們?”
“這樣的合作,就非常燒腦了?!庇晗蓛嚎粗惲险f道。
“那就看誰更聰明,誰的本事更大了!大家半斤八兩,都不是什么好鳥,玩死一個少一個!”陳六合伸了個攔腰,大大咧咧的說道。
“這盤棋面上,還是充滿了諸多兇險和變數(shù)呢,怕是每落一子,都會殺機涌現(xiàn)?!庇晗蓛狠p聲低語,美眸中沒有什么擔(dān)心,只是多少有些凝重。
陳六合云淡風(fēng)輕的說道:“管他呢,走一步算一步唄。”
說罷,陳六合也晃晃悠悠的向柳家大門內(nèi)走去,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,這讓得雨仙兒跟左安華兩人相覷了一眼,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。
不管到什么時候,面對怎么樣的局勢,陳六合一直不都是這樣笑看風(fēng)云的秉性嘛......
不過,這不是沒心沒肺,而是有大將之風(fēng)!
跟諸葛銘神痛處一個屋檐下,陳六合倒也沒覺得有什么好尷尬的,他的養(yǎng)氣工夫可以說是收放自如!而諸葛銘神可能是礙于柳云泰的面子,也并沒有繼續(xù)找陳六合的麻煩。
只不過在偶然間兩人目光觸碰的時候,諸葛銘神總是一副倨傲輕蔑與充滿了敵意的陰鷙,的確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穿透力。
很快,時辰到了,柳神韻抬棺出殯,殯車等候,哀樂奏響,柳家人哭喊送行!
這個場面落在陳六合眼中,沒有丁點的同情與悲傷,對他來說,柳神韻本就是個該死之人,即便這次不是死在東方家的手中,陳六合也不會讓他多活太久!
真要說情緒,在陳六合心里,充其量有種唏噓吧,人命當(dāng)真不值錢,有時候也太過脆弱,如柳神韻這般的風(fēng)云人物,到頭來卻是死的這般干脆,撲騰不起太大浪花.......
這就是博弈中的殘酷,任何在棋盤上的人,隨時都可以成為犧牲品,無論是誰都不能例外,這不得不說,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!
整個過程用去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,陳六合三人一路跟隨著,目睹了柳神韻被送到火葬場、被推進(jìn)焚尸爐、被燒成骨灰裝進(jìn)骨灰盒,最終安葬在公墓之中的全過程!
陳六合談不上有多少的感慨,但在柳神韻的骨灰被安置在公墓下的那一刻,他心中突然多了抹釋懷,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人死如燈滅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