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生,為盛名所累。”王煜陵話雖如此說,眼中卻滿是笑意。
名滿天下之后,才能為所欲為,才會讓人相信,他所做的每一件事,都有深意,哪怕是一件小事。
“皇上再三下詔,你皆避而不見,皇上還不好治你的罪,你這盛名可非同一般?!贝藓仆ふf完這話,認(rèn)真地看了王煜陵一眼:“你到底有何打算?你可知今時不同往日,你如此不給皇上面子,皇上定不會輕易放過王家,要知道謝家還在一旁虎視眈眈?!?
“不是我不給皇上面子,是皇上自己不給自己面子,我豈會同意任太子太傅?王家從不參與立儲之事?!蓖蹯狭暾f這話時,面露不滿。
“你管太子是誰,你只做你的太傅便好,世家需要一個身居高位的人?!贝藓仆裾f道。
王煜陵道:“太子太傅是虛職,沒有實權(quán)。再說,謝家不會高興我任太子太傅。”他要任了太子太傅,皇上定不會立八皇子為太子。
八皇子與謝家的關(guān)系擺在那里,他要是成為八皇子的師父,不是把他和謝家綁一起去了?皇上怎么會做這樣的事。
他做太子太傅,就是斷了八皇子成為太子的可能,謝家肯定會恨死王家,死咬著王家不放,到時候謝王兩家相爭,得利的還不是皇上,他不怕謝家,但也不樂意讓皇上撿便宜。
“咱們這位皇帝,心思非常人可及?!贝藓仆ぶ劳蹯狭暌严露Q心,便不再勸說,只說了一句:“你最近和九皇叔似乎走得有些近?!?
“我與謝家也走得近。”王煜陵只是陳述這么一個事,可聽在有心人的耳朵里,卻是九皇叔和謝家一樣,都只是面子情。
在場的二人,都是有心人,即使王煜陵讓崔浩亭不要多想,崔浩亭也會往深處想......
白日,皇城沸沸揚揚,到了夜晚卻是一片安靜,因為禁宵,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,黑衣銀面的藍(lán)九州出現(xiàn)在街道上,顯得異常突兀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