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景陽失魂落魄的樣子,管家暗暗嘆了口氣,這位景陽先生真是書呆子,傻氣得緊,也許是他多心了,這位景陽先生并不是死纏爛打,只是過于執(zhí)著。
管家想了想,還是補(bǔ)了一句:“先生,我家小姐今天約人談事,不在府上?!?
“多謝?!本瓣栂壬ⅠR來精神了,看了管家一眼,略帶不安地問道:“不知,不知鳳姑娘與人約在哪里?不知我出城時會不會路過。我此次離開東陵,恐怕不會再來,我想見鳳姑娘最后一面再走?!?
這是擺明了說,他不會再纏著鳳輕瑤,只是想要了卻自己一個心愿,管家看景陽先生那既期待又忐忑的樣子,就想到了孫思陽。
人老了,總是容易心軟。管家想了想,似乎不是什么嚴(yán)重的事,便說了出來:“在我們家姑娘自己開的酒,有間酒樓。還別說,先生出城時真會路過。”
這也算是緣分了。
“多謝。”景陽先生雙手作揖,行了個大禮,把管家嚇了一跳,連呼當(dāng)不起,直到景陽走了,管家還在說,這景陽先生還是有禮貌的好孩子,可惜來得不是時候。
“鳳輕瑤約了誰出去?有事為何不在鳳府說?”景陽一坐上馬車,就讓車夫送他去有間酒樓。不管如何,他今天都要見鳳輕瑤一面,不然下次再見,鳳輕瑤怕是早就忘了他。
有間酒樓的暖房里,鳳輕瑤和木扎赤分坐兩旁,桌上擺得不是飯菜,而是一堆契約文書。
“鳳姑娘,這十八戶人家,愿意賣終身。家里有老有小,不過他們都是能干的人,在草原上實在活不下去,這才想著賣身,他們都是干活的好把式,絕不會偷懶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