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涵紅唇微勾,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,輕描淡寫的說道:
“顧裴之,是又如何”
“畢竟剛才是你,口口聲聲說,小軒是個野種?!?
話音落下,裴清涵淺笑著看向顧裴之,一字一頓道:
“你除了提供了那幾個小蝌蚪之外,剩下的事兒,幾乎都是我一個人完成的?!?
“你有什么臉,去見那個孩子”
十月懷胎,忍受孕吐孕反的人是她。
冒著失去生命的風(fēng)險,把孩子艱難生下來的人,也是她。
就連小軒最重要的前三年,也是她一個人,獨自在照顧的。
一想到過去的那四年里,自己帶小軒,遇到的那些各種各樣的困難,遭到的各種讓人無法理喻的不公平對待,裴清涵就越發(fā)不想,讓顧裴之去見小軒。
他不配。
也更不配,當(dāng)小軒的父親。
顧裴之緊抿著唇,剛想出聲為自己辯解些什么,便感覺到裴清涵冷淡的視線,陡然間落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“顧總,我從未打算拿小軒要挾你,妄想從你的身上得到些什么東西。”
“也希望你,謹(jǐn)記我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,不要過多干涉,我的私生活?!?
“你說過,我只是你的床伴而已?!?
見裴清涵竟然如此的決絕,顧裴之的心,一下子如墜冰窟。
他的嘴唇蠕動了好半晌,最終緩緩的抬起頭,期待的看向她,“可是裴清涵,我是小軒的親生父親,你不能剝奪我……”
話音未落,裴清涵笑了笑,隨即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顧裴之的話,“夠了,別白費口舌了,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。”
“所以顧裴之,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?!?
說完這番話,裴清涵故作若無其事的拿起桌面上的筷子,看都沒再看顧裴之一眼,悶著頭吃飯。
顧裴之的嘴唇蠕動了好一會兒,欲又止,最終一句話也沒說。
這頓飯,吃的異常的沉默。
當(dāng)然裴清涵和顧裴之兩個人,也心思各異。
……
吃完飯之后,蘇晚和溫旭年沒有絲毫的猶豫,立即出了門,離開了這里。
頭都沒有回一下。
因為蘇晚今晚穿的有些單薄,于是溫旭年一臉心疼的脫下身上的外套,小心翼翼的披在她的肩膀上,一只手輕輕的摟著她,快速的上了車。
剛一打開車門,溫旭年便順手打開了車上的暖氣。
蘇晚凍得嘴唇直打哆嗦,哪怕身上披著溫旭年的外套,依然坐在副駕駛座上,瑟瑟發(fā)抖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蘇晚才稍微緩了過來。
見狀,溫旭年挑了挑眉,關(guān)切的詢問道:
“你好點沒”
“不然的話,以后這種場合,我們還是穿點正常的衣服過來吧?!?
天氣這么冷,她要是不小心被凍感冒了,那他回去之后,可該心疼了。
況且,他也不在意,別人會怎么看他,蘇晚就算穿的沒那么正式,也無所謂。
蘇晚被凍的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,但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,“算了吧,這種正式場合,不能穿的太隨便,我也就冷這一會兒的功夫,過一會兒就緩過來了。”
說著,蘇晚抬起手,指了指方向盤,示意溫旭年開車,“好了,我們快點回去吧?!?